厚着脸皮随她迈进书房,萧盏在心中急得团团转,连最爱的香片茶都不想吃了,不筹算拐弯抹角,直直问出了心中所想。楼挽裳想说的话在心中不竭转圜,实在是羞于开口,细细打量了萧盏一番,见他眼角眉梢并无浮浪之态,还是临时压下那些劝戒之言。

“这便是我要同姐姐说的……”他抿了抿唇,“姐姐有所不知,我这两日心中甚是不安,总觉着……”

“怎会呢,你来了便很好。”楼挽裳将手悄悄抽回,清含笑道。

“蜜斯!”内里服侍的小丫环兴高采烈地奔进院内嚷嚷,楼挽裳捧着茶杯的手一颤,便听“咣当”一声,杯盖还在地上打旋儿。

男人……

便有小厮驰驱相告,萧盏挥了挥手:“休要大惊小怪的,过个年倒是把你们这群歪才过得忘了爷是谁了!莫喊叫了,吵扰到寄父义母,倒是爷的不是了。”他独自谙练地走到正厅坐好,端起小丫环奉的热茶,见下人们一个个儿噤若寒蝉,嗤笑道:“你们这是何意?至于么?且安闲些,爷又不会吃了你们。”

楼挽裳摇了点头,笑意轻柔:“无妨,老弊端了,切莫担忧。”

安宁郡主一见是他,前面还没骂出的话顿时吞了归去,一双杏眼瞪得累人,却不敢再言语甚么。见此,萧盏面色渐缓,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没意义。”随后放下车帘,叮咛孙沪持续赶车。

萧盏心口有些欣然若失,又耐着好性儿陪世人话了几句家常,便说有事要伶仃同婉姐姐说。舒氏有些难堪地看了看老夫人,后者顿了顿声,道:“你们姐弟自来靠近,我们便不掺杂了。”

萧盏赶紧从袖中抽丨出帕子上前帮她擦拭泼脏的裙衫。

彼时楼府的大门还未开,守门的小厮听到叩门声非常不耐,嘟哝着翻开门,见到是眼眶下乌青一片的小侯爷,吓了一跳,赶紧将人让进了门,一面向府里大声喊道:“永乐侯来了!”

她朝晨揽镜自照,便能清楚地瞧见眼眶下浓浓的乌青,现下萧盏的脸上便是这般风景。只是她尚能敷粉袒护,他却不能,白净的面庞上高耸地现出一对儿乌眼儿青。

鱼素讲得卖力,她却提不起兴趣来。肩舆一颠一颠的,她兀自闭上了眼,问道:“小秦子,另有多久?”

安宁郡主歇了一会儿,又睁眼将腿上盖着的羊毛毯子往上拽了拽,刚筹办嫌鱼素没有眼力劲儿,便听得一阵渐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转弯处过来一驾黑漆平顶马车,小秦子赶紧呼喊:“谨慎些!快快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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