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妃细心打量着她,不由啧宣称道:“端的儿标记人物,容光艳艳有如国色牡丹,气秀盈盈又似空谷幽兰,也难怪……”她及时收声,复又对皇上笑道:“妾身听闻楼蜜斯是贤妃姐姐的外甥女,可真妒忌死人,妾身怎就没这么一个纤巧袅娜的外甥女!”
“您放心吧!”代云笑笑,“打小儿郡主同我们公子作对就没讨到过甚么好处,顶多便是被陛下和娘娘哄上一哄,以是此次也不必怕她。”
她以打趣的体例劝人,见效颇丰。公然,安宁郡主被她臊得涨红了脸,也不敢再哭了。
原是陈贵妃说想见一见郡主口中阿谁得永乐侯为之出头的武安伯长女,她在深宫当中便闻说其人才貌双绝,一向无缘得见,皇上才点名叫楼挽裳上得前来。
再前面便是顺亲王了,也生的器宇轩昂,抬首阔步而来,待帝后叫起,方含笑望向女儿地点的位置,却顿时瞪圆了眼睛,又不好直接问,只好假装怒斥,道:“娇娇?当着圣上的面,怎能如此失礼!”
代云服侍萧盏的时候短了些,但此前都是跟在老夫人身边,也是亲目睹着过皇上跟皇后是如何恩宠侯爷的,此事她虽不清楚顺王爷会如何做,却敢打包票侯爷不会有事。
此时她正掩唇而笑,长眉连娟,微睇绵藐,“本宫方才听郡主所言,还道是永乐侯冲冠一怒为红颜,我们郡主妒忌了,不想倒是小后代拌嘴,有甚么打紧,莫滋扰了宫宴的好兴趣才是。”
平常萧盏出门从不带婢女,本日宫宴定国公与老夫人全都不在,便命代云好生看顾侯爷。萧盏起先还不乐意,现在倒用着顺手。
皇上对劲地点点头,对那女子道:“还是贵妃有主张。”
老夫人因昨日馋嘴,多吃了两个橘子,今早开端便有些不舒畅,定国公本就对觥筹交叉的宴会并不热中,见老妻病了干脆也乞假不去了。因见萧盏现在不似昔日混账,倒也能放心于他了,便允他代表定国公府。
楼挽裳瞠目,焦急道:“却不想阿盏又惹出祸来,如果国公爷发作起来要打他可如何是好!”
代云笑着应了,对她又行了施礼,悄悄回到萧盏身边,将她的话尽数转述给他,还道:“楼蜜斯对公子担忧得紧,您可不能负了这份情意,再不要当众惹郡主了才好。”
皇后可贵见她分歧本身唱反调,却也来不及切磋,想着从速告终这道公案,便命萧盏好好给安宁郡主道个歉,又赔偿了她很多犒赏,终是将人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