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云拽了拽他,道:“孙大哥不必如此,她们也是难堪,公子的脾气你也晓得,若不是看在我本来服侍过老夫人的份儿上,也是要挨罚受骂的,她们不过是看我常日里在公子面前能递上些话,这才教我去的,许是没甚歹意。”

这厢楼挽裳便不想瞥见静王送的手镯,真恨不得给他退归去。冯嬷嬷刚好进门听到这句,忙劝道:“好歹也是静王殿下的一片情意,蜜斯即便不喜,也不好这般明晃晃地打他的脸呐!”

代云想了想,还是将这个讲究说给他听,末端说道:“楼蜜斯毕竟是养在深闺的世家蜜斯,公子您又是个男人,总归……”

孙沪不满这些小蹄子欺负代云诚恳,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他本就长得膀大腰圆,故作凶状极类恶人,丫环们缩了缩脖子,向后退上一步。

楼挽裳手指绞着帕子,咬唇急道:“嬷嬷不知……”却蓦地收了音,叹了一声,“算了。”叮咛语蓉将这东西收起来,眼不见为净。

倒是正主儿推说道:“大哥结婚期近,祖母和母亲费心劳力的,何必再添费事!”

语蓉捧了锦盒,一回身几乎撞到了刚进门的萧盏,赶紧矮了身子告罪。

他说得敏捷,走得也缓慢,楼挽裳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摔了门上软帘,追到外屋时,只听得廊上一起靴子响。

见他面上果然更添怒容,觉着再不解释怕又添一段公案,只得焦急地跺顿脚,拉着他的衣袖说道:“你先息怒,容我说两句。你年纪小,恐是不知这手镯的意义地点。但你我是姐弟,这意义便要另当别论了,方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想岔了,眼下深思过来了,不会孤负你的一番美意。”

萧盏才不想听她解释,却舍不得甩开她的手。他听她话中带着奉迎的意味,也心软了几分,只是一想到有人先他一步送了手镯,本身这副即便是母亲留下的遗物也算不得是独一份儿了,既不能得婉姐姐另眼相待,倒不如不送。

“你是说婉姐姐把我当男人对待了?”他打断了她的话,猛地站起家来,一脸欣喜。

“如何?当真让人尴尬?”他神采蓦地一紧。

萧盏神采微变,嘲笑道:“为何使不得?何故旁人送的姐姐能收,偏我的东西收不得?”

却说萧盏回府以后,越想越不舒畅,将锦盒“咣”的一声砸在炕桌上,吓得丫环们噤若寒蝉,纷繁推着代云上前服侍。

萧盏表情好,不与她计算,猎奇地看着她手里的锦盒,嘴上问着楼挽裳:“姐姐得了甚么好东西,还不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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