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狱司的那人打量了萧盏几眼,便道:“想来这厮便是这小浪蹄子的姘头了,一并捉了,交给王爷措置!”

骂完还不解气,又怒道:“孙沪!去把个肮脏辣臊的赃官贪吏给爷宰了!”

“是是是!”对于他这般孩子气的行动,楼挽裳一贯是无穷宽大的。

听芙真是一万个冤枉,连叫道:“蜜斯冤死奴婢了!侯爷问奴婢蜜斯熏得香叫甚么名儿,奴婢只答了这个,并未曾嚼舌啊!”

沈弘彦请萧盏上座,号召跑堂的上菜,转头又对他说道:“这东西在南边委实少见,我想着一整只全烤了未免暴殄天物,便请人切了半只去,翻个花腔儿再吃。”

萧盏倒是不依不饶,“嘉王好大的脸面!觉得一句报歉就能打发我们么?你放纵部下强闯民宅、无端行凶,我义姊也被这群地痞冲撞打单,莫非就这么算了?”

这群小子有甚么见地!整日调停于庸脂俗粉当中,殊不知他的婉姐姐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见过雍容的牡丹,谁还会把卑贱的野花放在眼里?

听芙连道“不敢”,退到一旁站好。蜜斯待她们驯良,并不代表她们做奴婢的就能如此托大。她在北方时虽是良家子,但投奔到楼府便是签了卖身契的。不管何时何地,本本分分做人老是没有大错处的。

他身穿殷红底五幅棒寿团花的玉绸袍子,外罩石青刻丝貂裘,腰间玉带上缀着精美的挂饰,走起路来环佩叮咚,非常好听。楼挽裳不由瞥了一眼,但见他长身玉立,肤白发黑,宽额窄腮,五官俊美。特别是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看上去和顺而多情。

萧盏抬手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几日不见,沈二你小子欠调度了?”

“爷乃一品永乐侯,看你们谁敢猖獗!”萧盏傲然地眯起双眸,冷声喝道。

那小丫环还没出主院,便被吓得跑了返来,嚷嚷道:“蜜斯!是官兵!”

萧盏刚要说话,楼挽裳立即拦住了他,可不敢再让他说出甚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嘉王做得再错也是皇子,他萧盏再受宠顶多算是皇亲,这两人在陛下心中孰轻孰重不是一目了然么?何况皇子哪是说跪便跪的,这不是让她折寿么?如果被皇室得知了,还不扒了她的皮!

“不错。”萧盏点点头,并没有多余的话。他从小便经常入宫,山珍海味不知吃了多少,也不馋这鲜美的狍子肉,只想着与哥们儿聚聚才来的,是以也不在乎他是如何安排的。

萧盏听后,特地扣问了送他出门的听芙,得知那是产自波弋的“荼芜香”,如果浸上天下,土石都有香气,贵重的很。他不由悄悄在内心,想着让人多弄一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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