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眼神微亮,感觉大师兄虽说常日里没个正形,但本日说的话却有那么几分事理,俄然他打了一个暗斗,炼心府邸四周温度仿佛也降落了很多,耳畔传来孔孟略带寒意的声音:
霜月没有说话,也未曾点头,但孔孟却明白以他的脾气来讲,已是默许了此事。
这枚玉简中记录的不是别的事情,而是叶安改过域至南苗诸事,但有很多关于叶安的事迹都是“传闻”、“能够”诸如此类描述的语焉不详,明显并非由一家之言构成。
石峰一愣,神采刹时有些哀伤,低声道:“我也已经堪破那丝执念,但如果能换来当年四师弟的安然返来,这点成绩……不要也罢!”
“自寻死路!”霜月脸上冷意更甚。
孔孟看着石峰,双眼闪动着一丝异芒,大有深意道:“三师弟实则是我们几人中,近百年来进步最大之人。”
孔孟目光通俗,见二人那可贵的当真模样,俄然周身气势一变,本来那副软弱的背脊还是看似荏弱,但却仿佛多了一丝厚重,点了点头,沉声道:“算是吧!”
叶安双目明灭,精光一闪,喃喃道:“莫非此术乃是且唯为我量身遴选的不成?”
话音一落,霜月突然转过脸去看着石峰道:“来。”
说完,石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三人一时候堕入了沉默当中。
石峰与孔孟神采有些猜疑,常日里霜月可从未主动让二人看过甚么事物,而那玉简明显记录了甚么,猎奇而下二人齐齐将神识没入此中,细细旁观起来。
石峰闻言,心神有些荡漾,俄然转念一想,有些黯然道:“如果……我是说万一,万一叶师弟今后不会返来呢?”
此时远在万里以外的血气宗内炼心府邸,孔孟三师兄弟正盘坐在院中,有说有笑。
此术的繁复程度远叶安的设想,特别是对修士神识强度的要求极高,若非接连吞噬过两个修士的神魂,若非走过修心路,若非有奥秘功法互助,叶安现在不管如何都没法去修炼此术的。
孔孟叹了一口气,俄然手里拿着一本书,有些恋慕道:“不过我在前些日子方才现,很多上古先贤多数有着风骚俶傥的名声,身边从不贫乏红颜知己。二师弟如果与为兄在多读两年书,或许也能在此道有所建立。”
“二师弟,传闻前些日子又有女修在山下破口痛骂,不知此事你可晓得?”孔孟俄然想起一事,掸了掸袖口处的一处灰尘,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