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儿的小丫头哼一声道:“男人家有甚么长性,更何况小王爷那样的尊朱紫儿,不定是图个新奇,拿她耍乐罢了,奴婢就不信,她那样的贫丫头能进的去王府大门,便小王爷非要她,上头可另有王爷王妃呢,高门大户还讲个门当户对,更何况订婚王府但是我们大燕独一份的铁帽子王,能由着小王爷胡来不成。”
动机刚起,就听他家小爷道:“哎呦!我这肚子,如何拧着个的疼啊,不成,爷的去厕所……”
叶驰洗了澡,趁便把昨儿弄脏了的帕子也洗了,洗完了,对着窗户外头的亮儿照了照,上头还是桃花,不是他小媳妇儿的脸,也不嫌湿,宝贝似的收了起来,都没顾上吃早上饭,赶着就出了王府,奔井水胡同来了。
且不说春云这边暗里算计,回过甚再说我们叶小爷,回到府这一宿通没如何睡,一合上眼就是时潇那粉嫩嫩的小脸,一对眼睛睁的圆圆的瞪着他,樱桃似的小嘴儿微微撅着,那小模样儿要多可儿疼有多可儿疼,如果能上手摸一把那小面庞,再亲一口小嘴,哎呦,不得美天上去啊。
井水胡同?春云道:“我倒也记起来了,那丫头可不就住在井水胡同吗,你可问清楚了,那是个甚么人家?”
那婆子道:“我在她家外头待了大会子,赶上她出来迎她爹,远远的瞄了一眼,倒是生的白净,若论姿色却也平常,莫说跟女人比了,便我们楼下头那些,都不知比那丫头强了多少去,也不知怎有造化让小王爷瞧在眼里了。”
春云本待要不信,却记起那日在雁来楼的事儿,神采一白,身子晃了晃坐在榻上,喃喃道:“如何能够……”
婆子道:“这倒也扫听了,真真儿的贫门小户外村夫,传闻是南边人,跟她爹来京里瞧病的,病好了也花光了川资,便留在京里了,在井水胡同里头的大杂院里赁了两间屋子住,她爹是个秀才,寻了城南书馆的差事,那丫头在家洗洗涮涮做做针线活儿,没有旁的亲人,就父女俩相依为命。”
老鸨子道:“我说女人你别做梦了,便你心再高,也架不住命不济不是,进了我们这腌瓒地儿,女人还想着盼望王府的高枝儿,莫说小王爷没上心,就是上心了,那高门槛,你这个出身能进得去吗,依着妈妈,既小王爷这般,干脆丢开手,明儿妈妈另给你寻个可心儿的,比小王爷也不差。”
眸子转了转得了个主张,低头跟边儿上的宝柱嘀咕了两句,宝柱扫了叶驰一眼,莫转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