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为皇上分忧解难。陈顼乃是陈文帝的胞弟,身份高贵,而那柳妃又是陈顼的结之妻。臣觉得,以臣齐炀王的身份前去,既表示了我大周对陈国的以礼之心,又能揭示我大周与陈国想要交好决计。以是,这归还使臣的任务,非臣莫属。”宇文宪一改昔日涣散的性子,眼神笃定,声音铿锵有力。

宇文邕这一番阿谀的话,听的宇文护非常受用,嘴角都不自发的上扬了起来,遂更是来了劲儿,一副天高海阔皆在我脚下的傲气,道:“皇上不必客气,老臣定当尽力帮手皇上,保我大周的江山千秋万代,只是老臣年龄已高,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常日里这个时候已然是睡下了,以是有些烦躁,皇上不要介怀才好。”

宇文邕深皱着眉头,悄悄的抿了口茶,眼神不着边沿的瞄了宇文宪一眼,宇文宪立即心领神会,走上前几步拱手屈膝伏隧道:

宇文邕悄悄的放下茶杯,看向宇文护,问道:“大冢宰觉得齐王可否担此重担?”

宇文邕不温不怒,声音谦逊温和,悠悠开口道:“先皇文帝仙逝前,曾遗命大冢宰掌管国度大权,遂朕的诸多事情还需仰仗大冢宰替朕运营,深夜叨扰,却也是朕的无法。朕还幼年,还得依托大冢宰多多提点才是。大冢宰辛苦,是朕的考虑欠了全面,竟健忘了眼下的时候。”话语虽是谦虚诚心,可语气里带着几分疏离。

宇文宪站在宫门口,朝着齐王府的方向深深的望了几眼,仿佛能透过这深夜瞥见现在正在与怜儿欢笑的阿谁开朗的女子一样。他兀自的笑了几声,似想起了甚么高兴事一样,笑了两声后又戛但是止,双眼迷分开来,俊朗的容颜上徒添了几缕哀伤。身后的亲卫军适时提示道:“王爷,夜已深了,再不走,怕等会儿天就亮了。”最后,宇文宪翻身一跃,带着几名亲卫兵朝穰城方向疾走而去。

此时,御书房内还是灯火透明。宇文邕命人将书画一并收了去,换上了翻阅一半的兵法,凝神会聚,殿内静的仿佛连根针落在地上都可听得逼真,唯有灯烛燃尽时烛芯出的吱吱的响声。

“让他出去吧。”宇文邕还是当真翻看着兵法,仿佛刚才开口说话的是旁人普通。

“臣遵旨,只是……”宇文宪欲言又止,迟疑间,宇文邕便又开口道:

“那好,齐王你彻夜便解缆前去穰城,在陈国使臣到达之前先行到达,多加关照下陈顼的妻儿,以免穰城太守照顾不周,被使臣看了去,反而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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