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福分喘吁吁徐的看着李啸鲮,眯着眼‘咯咯’怪笑道:“嚇,咱凌氏的是私兵,只求杀人利落,可不像大晋的官兵,要照顾朝廷的颜面。兵器淬毒算甚么?只可惜那些怒焰冲没能杀了你这群混账玩意儿!”
“此战,可谓全胜!”李啸鲮抚摩着铁戟,看着浑身是血,胸膛上、肚皮上裂开了老迈伤口的凌福放声笑道:“儿郎们,归去后本将重重有赏!”
乢州乃边荒之地,民风彪悍,州兵也染上了几分悍匪和莽荒遗民的风格。剁下仇敌的脑袋以震慑仇敌,这已经是不成文的传统。
一众州兵看着满面乌黑倒毙当场的同袍,一个个红着眼眶忙乎起来。
随后李啸鲮龇牙咧嘴的抬着头痛呼出声,凌福临灭逃亡一击,他摆布两肋被击碎了七八根肋骨,好几根碎骨插进了肺部,痛得他嘶声惨嚎,嘴里不竭喷出大片的血雾。
他们只觉五脏六腑都好似火烧一样,烧得浑身难受,热血不竭的顺着嗓子眼涌出。但是他们的身材却一片冰冷,肌肉筋骨都麻痹了,寒气好似无数刀子在筋骨之间乱钻,痛得他们面前一阵阵发黑。
李啸鲮的两员副将艰巨的扯开腰间牛皮郛,取出了一颗拇指大小的玄色丹丸塞进嘴里,一声不吭的盘坐在了地上。未几时他们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出来的全都是黄汤绿水披收回刺鼻臭气的莫名玩意。
州兵和凌家私军的大战再次发作,四百多州兵四周合围,悍然策动了最后的猛攻。
长戟洞穿凌福的胸膛,凌福身后喷出了大片血水。凌福两条肥胖的胳膊奇特的收缩着,喷出大片血雾,如同两根攻城锤,一左一右狠狠的轰在了李啸鲮摆布软肋上。
“车厢上面的车夫、力夫,全数杀了!”李啸鲮强忍着胸膛内的剧痛,咬着牙一边吐血一边冷哼道:“把儿郎们的尸身带归去,有州兵铭记的兵器一件都不能拉下,疆场必然要打扫洁净,不能留下任何跟我们有关的蛛丝马迹!”
凌福‘咔咔’笑着,艰巨的举起蛇骨鞭对付着李啸鲮暴风骤雨的猛攻:“解药?杀人的玩意,谁会带解药?就算有,你伤损了这么多人,我怎能够带这么多份解药在身上?”
未几时,官道上还能站立的州兵兵士只剩下了百人出头。
除了凌福,凌氏的铁甲悍卒全都倒在了地上。
大量黏稠的汗水不竭从两员副将额头上深处,他们身上喷出了刺鼻的腥臭味,可见他们体内的毒有多么暴虐、多么狠恶。
好些州兵拉起了面甲,大口大口的吐着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