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和至心都留给夜灵,无情和悲伤都留给青丝。
“孟女人,青丝想回渔村,你能带青丝分开吗?”曾经青丝待在将军府靠的是对将军的执念,现在这一丝执念终是幻灭,将军府于她而言已没甚么可值得沉沦。
我终究要死了吗?
青丝嘴角的血渍沾在他的白衣上,她有力的笑笑:“将军,青丝想归去了。”
“等你身子病愈,我便带你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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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再一次沉甜睡去,再醒来,将军已经分开。
女子锦衣华裳,瞧见青丝颓废的模样,倒是笑了:“我同你讲个故事,几年前,灵姐姐与将军辩论过后,负气分开,不谨慎突入梁国境内,灵姐姐虽是将门以后,习得些技击,却也寡不敌众,被打的遍体鳞伤,当时灵姐姐奄奄一息,几近没有存活的机遇,将军听闻甚么也没说,仅动员部下几千精兵讨伐梁国,梁国败北将军只将灵姐姐的躯体带回,并安设在寒玉棺里,为防身材腐臭,将军特地问皇上讨来碧海珠,只为保全灵姐姐的身材。你可知这么多年畴昔,将军未曾放弃救灵姐姐的动机,想着有朝一日灵姐姐能醒过来。”女子特特看一眼青丝,道:“眼下需用到的药材全都寻到,只需用一人的骨肉换之便可唤醒。”
在孟女人的认知里,青丝从未曾放弃过任何但愿,现在倒是自暴自弃,委实不大普通,孟女人俄然忆起在他乡游用时经历的各种,想起别人说的话:“这人间最痛苦的非相爱不能相守,而是所爱之人狠狠的在你心上插上一刀。”
放弃非一下就能决定,而是日积月累,身心俱疲,才想要放弃。
老板娘如此说,更加激起了李丝丝的猎奇心……
而于将军说来,却向来只做和夜灵有关的事,其他的人或事十足与他无关。
将军曾做的那些忙不过来的事,没空管的事,正在做的事,都有青丝。
青丝素白着一张脸,有力地笑笑,孟女人瞧着内心不觉又疼上几分。
青丝还是点头:“自始自终不过是我一厢甘心,将军向来未曾爱过我,又何来对不起一说。”青丝苦涩的笑:“究其不过是我束缚他罢了。
青丝红着一双眼,忽而问道:“孟女人,你说人死以后灵魂是否都归阳间管?”
这些日子,青丝总会梦见那女子,梦里女子不说别的,总反复提示她将军爱的人不是她。
青丝点头:“孟女人,如我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死于我来讲何尝不是一种摆脱……”活着于她而言不过徒添痛苦,倒不如死了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