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听完当真点点头,挥挥手和若若告别。
两个大红灯笼看着非常显眼,门上贴了红底金丝烫字春联。
然后她正视着若若,不紧不慢地说着:“你娘舅还在内里盘点货色,除夕能返来就算早的了,我也想让你在这住下,但是出嫁的闺女,过年原是不幸亏娘家的,对你不吉利,等出了正月才行。这要怪也怪你娘舅,正月十八就要带着我和你弟弟回江南去,到时候这边也没了人,不巧啊若若。”
若若心下打动,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不知弟弟攒了多久的小私房钱,又不知是为了买甚么敬爱的东西。
想起半年前曾传闻娘舅来都城开了铺面,还买了宅子,说是要极力在这边把买卖放开,在都城住的日子也多了起来。
举目四望这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属于本身。
若若走上前去,福了福身:“舅母,若若深夜上门打搅,您莫见怪,我现在已和顺宜侯府一刀两断,眼下无处可去,想着都城另有你们二老在,过来寻个落脚之地。”
熟谙的稚嫩声音传来,若若心头顿时软下来。
夹带着风雪进了屋,跟这屋里暖烘烘的感受构成光鲜对比,正劈面坐着一名妇人,膝盖上趴着一只懒洋洋的银渐层,她一点点顺着毛,这银渐层收回呼噜呼噜的声音,看起来非常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