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穗直接吓哭了,颤抖着横手挡在萧长宁身前:“殿下,快……快跑!”
萧长宁心想:把握你个头!
明晃晃的小袋子就在面前,披收回一股难以描述的陈年药味,萧长宁几欲昏迷,扶额道:“真是……难以描述本宫现在的表情。”
萧长宁的住处在内院,需从正门穿过前庭和中庭,沿着回廊走数十步,方到南阁。可出乎料想的是,走到中庭之不时,正巧遇见沈玹豢养的那只大黑犬在芭蕉底下晒太阳。
她下认识将破布袋藏入袖中,回身一看,顿时吓得肝胆俱裂:“沈、沈……”
萧长宁松了一口气。
“等等,越……”
好天轰隆也莫过于此!
来人身量高大严肃,一双腿笔挺苗条,面庞白净俊美,凌厉深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萧长宁,恰是那‘宝贝’的仆人,沈提督。
冬穗点点头。
“你的手!你的手摸过他的……”
萧长宁神情庞大地望着越瑶刚摸过袋子的手,低声道,“我不要,你快将这玩意儿送归去!如果让沈玹发明这东西丢了,定会将你我查个底朝天的!”
“长公主这是要剖谁的腹,挖谁的心?”
一种惊天毁地的不祥之兆囊括着萧长宁的明智,她也顾不得惊骇了,大呼着扑上去:“不能吃啊!”
面对主仆二人一番胡言乱语,林欢也不知信了未曾,只从怀中摸出一颗酥糖放入嘴中,含混不清道:“饿了,回家用饭。”
然罢了经晚了。
冬穗忙抱住神情绝望的萧长宁,不让她靠近那只伤害的恶犬,颤声道:“殿下,伤害!”
冬穗略带焦心道:“殿下,您如何跑这儿来了?”
“殿下……”一旁的冬穗观赏着萧长宁的神采,实在忍不住了,问道,“越抚使到底对您做了甚么?从您和她见面以后,便一向心神不宁的。”
萧长宁回身往回逃,却因太惊骇一个踉跄,手一松,一只装有硬物的小布袋便从袖口滑出,跌落在地。
黑犬嗷呜张嘴,一口将那干黑的肉块吞了出来!
未等她把话说完,越瑶已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吞、了、进、去!!!
只见一阵黑影从面前掠过,带起疾风阵阵,待萧长宁回过神来之时,手中已空空如也。再昂首望去,那黑犬好像得胜将军般叼着金布袋,斜眼傲视她。
冬穗是个很有眼力见的女人,见萧长宁神采难堪,便知她必然是产生了甚么事,眸子一转,粉饰道,“您打小就分不清方向,奴婢和林公公道担忧您迷路了呢,还好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