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琳无语了,“你此人……”

“好大的怨气。”阎烈手掌朝下,覆在棺口上一拂一抓,那黑气就像蛇被掐住了七寸,被紧紧攥在了手里,也没理大惊小怪的冯琳,回身就走。

张家的灵堂还没有拆卸,但早已是人去屋寂。没有尸体就不能安葬,道场也没法做。屋门大敞着,家里却只留了个疯子娘张奶看管,年青人都出去找尸身去了。

“不是,你这……”被阎烈黢黑幽深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冯琳俄然就说不下去了,讷讷的缩回了指着黑气的手,“你这么看着我干吗?”

阎烈脚步不断,一向由黑气引着往一个方向走,眼角余光却瞥着某呆,内心再次感慨,缺心眼。

用力揪着大腿肉一拧,顿时给疼得龇牙咧嘴。

话音未落,磕哒一声,棺盖就被阎烈哗啦推开了。

卧槽,这见鬼的天下!

冯琳倒吸一口冷气,瞪着眼咽了口口水回身就追了上去,跑到门辩才想起棺盖开着,忙拉住阎烈的胳膊,“等等,把棺盖给盖上!”

“喂!”冯琳看了眼毫无反应的张奶,绕过火盆就跑到了阎烈身边,“你干吗?擅动死者东西但是犯讳讳的,你这有问过仆人家吗就乱动?”

“还是找个风水先生看看祖坟吧。”阎烈俄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满屋子的锡箔味儿,另有布档子吊颈挂的张大爷吵嘴遗照,愈发衬得这个家冷僻冷落。

冯琳惊得嗷的一嗓子,就捧首蹲在了地上,就听那颗皮球砰的撞在了侧面的墙上,又被反射一弹,然后笔挺的掉进了青石板路中间的……臭水沟。

“等等,你不是调查张大爷尸身失落的吗?你都查到甚么了?”对于阎烈究竟是甚么人,冯琳已经完整懵逼了,但有一点能够确认,这货必定不会是群众公仆,倒比本身更像个招摇撞骗的神棍!

话音未落,就见阎烈手一抬,身后哗啦一声,棺盖就主动合上了。

话没说完却蓦的鲠住了,脚步急退,差点被劈面扑来的黑气糊一个跟头,好险被阎烈给扶了一把。

愣了半天赋反应过来是被骂了,冯琳咬牙切齿的指着阎烈的背影,半晌没蹦出个字来,内心骂了声卧槽,还是跟了上去。

空棺盖着,张奶就盘腿坐在地上,呆傻的往火盆里扔冥币,灵台上的油盏里清油已经快干了,丁点的油渍撑着灯芯火焰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明显灭灭,仿佛一眨眼就能被口气给毁灭了。

等冯琳回过神,阎烈已经走得只剩下一个毛边虚影,她也没感觉不对,拔腿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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