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以赫的眼底垂垂闪现出一分怒意,手里厚厚的一沓文件被他捏出了皱褶,终究被他狠狠地扔回办公桌上。
那一刻他脑海中闪过很多动机,比如是不是他出门前那一推推得太用力,伤着她那里了?还是明天早晨他做得太狠,讨取无度,折腾坏了她?
震天的砸门声响将宋知宁拉回了实际,同时伴跟着门外孙管家扯嗓高喊的话语,“太太?太太?您没事吧?!太太您如何不说话?!太太?您不会晕倒在里头了吧?太太您出个声啊!太太、太太啊……”
嬴以赫下了明白的号令,洪秘书再有踌躇也不敢劈面违背他,只好照办,伸脱手去推徐昕芸。
孙管家连声承诺了,又看着宋知宁喝完红糖水,盖好被子安安稳稳地睡下,神采仿佛也有所好转了,她也就放了心,走出主卧,才把门带上,楼下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嬴以赫坐在办公椅上,拿起桌上的文件扫了两眼,不知如何的,脑筋里俄然又跳出了明天早上宋知宁在玄关对他曲意巴结的模样。
孙管家被宋知宁问得一怔,立即记起刚才在卫生间外拍门,宋知宁一点反应也没有的时候,她一时焦急就跑到客堂给嬴以赫办公室的专线拨去了电话……
嬴以赫到了公司,正巧碰上告急集会,开完会返来,瞥见了专线有未接来电的提示,惊得他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当即回拨了家里的座机号码。
办公室的门在这时被敲响,身材高挑,风味犹存的洪秘书走了出去,向他叨教,“嬴总,宋氏企业的徐蜜斯想见您,人正在三号会客堂等着。”
嬴以赫剑眉微皱,调子呆板地说,“我没空见无关紧急的人。”
还没等她站稳,坐在桌前的嬴以赫眉峰一拧,冷着声喝了一句,“赶出去。”
孙管家严峻地抓着座电机话,等了一会儿才等来嬴以赫的一句问话,“太太在干甚么?”
只要那种时候他才感觉,在宋知宁心中他充足特别,占有很重的分量。
这个直通嬴以赫办公室的专线是嬴以赫专门为宋知宁设立的,就在前次宋知宁来月经,他亲眼瞥见宋知宁流血的时候。
徐昕芸不晓得从那里找到的线路,竟是超出层层禁止,闯进了总裁办公室。
门刚一翻开,焦心侯在外头的孙管家就迎了上来,慌里镇静地把宋知宁高低打量了一遍,见她只是气色有点差,没那里伤着,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一边把人扶上楼去,一边心不足悸地说,“太太啊,您下次可不能如许了,我喊了大半天,敲了大半天的门,您也不出个声,害得我还觉得您晕倒了,可没把我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