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胥霄停顿了好一会儿,仿佛在艰巨地回想甚么事情,最后才又开口持续往下说道,“我是孤儿,在我被领养之前,我另有个亲生弟弟,我们隔了很长时候才再相遇,阿谁时候我已经在文娱圈有了一点名誉,他却在跑龙套,过得很辛苦。我想给他很好的糊口,以是我很尽力,直到我拿了第一个金狮奖,我开端越来越火,也能给他好的糊口,我们的干系很好,我也想过帮他,但是他的运气仿佛老是不佳,统统我给他找来的机遇,最后都以失利告终,厥后他熟谙了一个女人……”
“这条疤,你也猜得没错,和我要报仇有干系。”
“如果她肚子里的阿谁是我弟的骨肉……”厉胥霄嘲笑一声道,“你说她为甚么要分离?又为甚么要对我弟说那些残暴的话?”
“我晓得你在想甚么,”厉胥霄点头否定道,“我指的仇,不是和你之间有仇,是和嬴家。”
宋知宁被厉胥霄的话搞胡涂了,这个动静来得太俄然,乃至让她的话都一时说乱了套。
厉胥霄嗯了一声,不再诘问,往下解释道,“以是我就顺水推舟,定了你做我那部新戏所用戏服的设想师,为的就是制造和你相处的机遇,我用心靠近你,和你培养豪情,是因为我要报仇。”
“阿谁女人,是嬴家的人?”宋知宁不由自主地接下了他的话。
厉胥霄冷哼一声,“知宁你是被她的表象蒙蔽了。她岂止是伤害我的弟弟,我弟之以是会死,也全都是因为她!”
“你真的没有搞错吗?”宋知宁仓猝诘问,“你真的调查清楚了吗?”
“你是她的弟妹,当然会替她说话,”厉胥霄唇边暴露一抹讽刺的笑意,“这不是我揣测的,而是究竟,我是亲耳从小弟的口入耳到的,是她玩弄了我小弟的豪情,如果不是她,我小弟就不会每天喝得烂醉如泥,在外洋酒驾身亡!”
“报仇?”宋知宁有些讶异,她如何都没想到她和厉胥霄之间会有甚么仇恨,毕竟他们之前底子就不熟谙。
她的声音很轻,厉胥霄没有听清楚她在说甚么,迷惑地问,“知宁你在说甚么?”
厉胥霄仍然没有开口答复她的话,俊眉舒展着,仿佛是在挣扎,又仿佛在思虑该如何说出本身内心的设法。
“没错,”厉胥霄痛苦地闭了闭双眼,“她就是嬴若霏。”
宋知宁的心顿时凉透,她本觉得厉胥霄或许是真的和嬴家的人有甚么过节,但是没想到会有如许的深仇大恨。
厉胥霄呵了一声,说道,“知宁你还是这么灵敏,我当然不成能和全部嬴家有仇,我是孤儿,无父无母,一个小孩子,如何会和已经有百年基业的嬴家有仇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本身的右手,解开本身袖边的扣子,随便卷了一下袖子,暴露带有新月形伤疤的半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