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本相说了出来,她变得口齿清楚起来,再无之前的惴惴不安,反而有了安然之色。
听了此话,连一贯沉着的苏晋也不免动容。
遵循刑律规定,统统营妓都由朝廷在放逐之时在额头刺上“妓”字,而营妓之制始于何朝何代没人晓得,只是司马超即位后推行此举更甚,他曾在战时公布“美妓犒军”的办法来鼓励兵士建功,战时强行苛虐女子,无战时又肆意弃之无从安设,虽说营妓多是由守孀妇人、罪犯妻女、敌国女俘构成,但营妓之设,上位者谓之以慰籍军士,实则对那些女子来讲几近是惨绝人道,终其平生也摆脱不了的恶梦酷刑。
景泰恍然大悟道:“以是,你就将额头上的刺字生生刮花?怪不得有锐器的陈迹,必然很疼吧?”
这一点点不平常的细节却被苏晋看在眼里,秦筝神采如常,“你的伤口已经腐败,不能安排不管,我粗知些易容术,或答应以规复之前的面貌,但过程会有些痛苦,你如果同意,这几天便能够停止。”
<!--章节内容开端-->此话一出,连他本身内心也明白了七八分,当今天下,军队里的女人只要一种身份,他脸上立即浮起难堪之色。三人此时都不说话,庄九反而风雅一笑,向秦筝问道:“秦女人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
庄九神采一凛,摸索道:“六合雷风水火山泽……”说完便吃紧的看着秦筝。
她低着头,低声道:“先父行军兵戈时,曾因贻误战机而被诛杀,百口不能幸免……女眷皆被充为官妓。”
苏晋现在插言道:“秦女人是从何习得此阵?”
景泰指着秦筝道:“她啊,十二岁之前就破解了兵法百阵,不需亲眼所见,只摸到你刻的详解图就够了。”说罢向秦筝道:“筝儿,你刚才说棺木上的阵法叫甚么?”
秦筝背对着她,只看着窗外,说道:“诛仙阵,是镇北军统帅赵青山研讨了半辈子的阵法,但他只知其形,不知精要,你却参透了玄机,并冲破创新,将它刻在了棺材上。”她回过甚直视她,“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将此阵法献给赵青山,莫非还换不得你一个自在之身吗? ”
庄九踉跄着扶了椅子坐下,“你底子没时候瞥见棺木上的内容啊!”
“机遇偶合罢了。”
秦筝见状也放心少量,只道:“我如果没猜错,那方棺木上刻着的阵法图是诛仙阵吧?”
她的声音透着绝望,“没有了……几个姐姐都受不了虐待屈辱,寻机他杀了,其他女戚有的被作践致死,有的……不堪精致花腔,不听话,被当场虐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