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起的河水还很凉,秦筝牵着神跎,让它站在浅滩上,拿起刷子为它悄悄的刷着马毛,它浑身高低的毛色乌黑,沾水后显出一种奇特的灰色,耳后的两撮红鬃愈发素净。

舒窈蓦地站起来道:“莫非我说的不对吗?王爷一向不纳妾,现在又不肯娶韩缨,不是因为我,是怕虐待了我而对不起云儿。”

“要说可贵,另有一名不在名单上的,王爷还需等些光阴。”

秦筝点了点头,随后又道:“进城时,我见蒋戴在王爷身边,想必已经收为己用了?”

舒窈微一眯眼,幽幽道:“王爷……当初娶我也不是因为情深,多娶一个又何妨?”

他口中轻应了一声,看着舒窈,道:“方才你为何对韩执说了那番话,你可晓得他要韩缨李代桃僵,鸠占鹊巢?”

“此次你本就是头功。”

“要不是王爷运筹帷幄,巧用高遂,我还真没有掌控压服韩执,不知王爷给高遂开了甚么前提?”

不知是真的冷到还是和秦筝玩闹,神跎一个激灵,猛地抖了一下,将身上的水珠全都甩在了秦筝的脸上,她好笑的拍着它的头,神跎深棕色的眸子仿佛含着一丝滑头之意,邪邪的看着秦筝。

“他胃口不小,我承诺今后让他位列三公。”

屋里点着熟谙的鹿兰熏香,直叫人昏昏欲睡,想起阿谁清澈眼眸的仆人,受伤而回却不发一言,是甚么样的力量情愿让她如此奉献?他冷不丁的打了一个激灵,内心百转千回,不知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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