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咏被骂的没头没脑,他本身也从未见过此谱,何况此曲又极其敏感,想着让皇上过目确认后再命令,才敢让那秦筝弹奏,不成想被劈脸盖脸的骂了一句,只得硬着头皮将那乐谱直接交给秦筝。
周咏速率极快,这杯喝完,他已入厅来,双手将乐谱呈给司马超,司马超转头,非常烦躁的沉声道:“朕瞧你当差当的愈发笨拙!”
但见秦筝嘴角含笑,道:“秦筝遵旨。”
她淡淡道:“民女秦筝。”
司马超又出去时,神采已规复如常,还是清俊冷颜,世人也都各自端坐,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天子神采,他仿佛经心在歌舞之上,眼睛动也不动。
旧事轰然袭来,悠然曲音足叫人肝肠寸裂,司马超只觉头顶嗡嗡作响,心内无穷挣扎,几番不下。一曲已毕,仍如昏睡般怔怔,只听他语意沉沉,仿若梦中,问道:“你是谁?”
他竟提步走下玉阶,缓缓行至她的身前,四周静极了,仿佛连呼吸声都消逝了,在世人的屏息中, 他笑着摆了摆手道:“你们全都下去吧,朕累了,想悄悄的听听曲。”
苏晋上前,笑着叮咛人换了清酒,顺势向秦筝使了个眼色,她正要退下,谁知司马超俄然起家,向偏门走去,周咏一甩拂尘,笑着躬身道:“皇上尊盏多了,要去内里醒醒酒呢。”
他回过神,答道:“不听阿谁。”说罢竟随身取出一个薄册,随便说道:“朕这里有另一曲,名为《爱恨诀》,是朕谱的曲,不如你我博一局,看谁弹错的少,谁就算赢,赢的人可要求对方做一件事,如何?”
司马超此时方细细的看向她,眼神凌厉,像是要穿透她整小我般,冷冷道:“周咏,去取朕的《雁双飞》来。”
周咏立即道:“是,皇上!”
苏晋看了一眼秦筝,起家正要说话,天子眸光一寒,“苏弟,本日只是私宴,不会难堪了秦女人。”
周咏亦步亦趋的跟着,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廊下走了数十个来回,方听到这九五之尊发句话:
大厅内顿时只剩下两小我,氛围仿佛呆滞了般,司马超随便拉了一个臣子坐过的软垫,却一语不发,仿佛在想着甚么。
司马超的贴身大监周咏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清了清嗓子,叫了声:“皇……皇上……”
秦筝道:“皇上,是否持续《雁双飞》?”
苏晋和舒窈有些担忧的看着秦筝,世人都觉得皇上要见怪秦筝不敬之罪。秦筝却保持拜礼,像是感受不到这诡异的氛围般,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