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胤祥清了清嗓子,“二哥,你也给弟弟交个实底儿,那孟家十三口是不是你杀的?”胤祥笔挺站着,两眼直勾勾盯着太子藏在水晶镜片前面的瞳孔,太子一时不语,也一样径直对望胤祥,胤祥心潮彭湃,按捺着将近跳出胸口的心跳声,不敢放过太子眼神中一丝一毫的窜改。
“行了行了,不就是缺银子嘛,明儿个去外务府多领点,就说爷我身子还是不爽,费钱从官方请大夫了!”太子编造了来由撵着齐布琛下去,复又嘴里滋吧滋吧的持续赏识他的设想。殊不知星夜赶路的胤祥却仍旧纠结于太子爷的明天,又将是如何的惊涛骇浪。
又说胤祥从四贝勒府上出来,满脑筋揣摩的都是大和尚黄粱和四贝勒的叮嘱,对康熙天子想要皇太子卖力追缴库银一事千万要绝口不提,但胤祥左思右想此事这么办恐怕不当,现在太子诸多败行已遭天子不满,如若再不抓住这个能从天子印象中翻盘的好机遇,他们父子之间的干系岂不是更难破冰?又假定太子有朝一日得知连太子一党都在背后设想于他,这兄弟之间也恐怕要生嫌隙。左思右想,胤祥决定连夜赶往太子府再行相同,也但愿太子爷终能明白他这一番苦心。
“太子爷,这也是弟弟我彻夜前来的启事,弟弟揣摩着皇阿玛内心想着让二哥你追缴库银,以是漏夜赶来再劝劝二哥,您必然得接了这档子差事,听四哥和黄粱法师他们阐发,皇阿玛偶然究查孟家被灭门一案,是因为对太子您还非常信赖,二哥您何不趁此机遇,标致的****一番,好给皇阿玛长长脸面!”胤祥越说越冲动,白净的脸上乃至染上了一片绯红。
“好!好呀!”看着那薄如蝉翼,在烛光下乃至透亮的骨瓷上邃密描画着各种百般肮脏不堪、男女交*媾*的图案,太子神采潮红,眼镜下透着幽幽的亮光。
见胤祥不语冷着个脸,太子俄然开口问:“哎,我说老十三,这里就咱俩,你给二哥交个实底儿,那丁巧儿是不是被你们藏了?”
“好!你那半子有点本领,赏他一千两银子,奉告他,就照这个画,让他多找几个工匠,给爷从速的画出来!”
“主子,您看这批工匠花的如何样?”齐布琛弓着腰巴巴的走到太子跟前,奉承的问道。
“回主子,府上的现银未几了,此次请的工匠满是从景德镇精挑细选来的,做的都是釉下浅降彩,仅是画这一个汤碗每道工序就得五两银子,您又要这么多……”管家絮干脆叨开端给胤礽算账,胤礽听了心烦,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