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于地上,头埋在双膝间,看着他们相互辩论。
老寺人连安抹了抹眼泪站起道:“陛下驾崩前,已面谕老奴将传位圣旨取来,宣诏以后递交于皇后娘娘以及正副丞相。”
我还半傻似的摊坐在寝殿以内,顺着门口的方向正对着大皇子,望畴昔,他的一举一动看的最是清楚。
奉七看了看我,降落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道了一声“失礼了”,沉吸一口气,双臂穿过我的背膝,将我抱了起来,我下巴靠在奉七的肩膀上,重重的呼吸。
“女人……?”
这么多年,两人订交而斗,常常在朝堂表里运筹帷幄,现在决胜却单单止于一镇静纸。
赫连长风,果然也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
我万千唏嘘,真是皇城无兄弟。
殿外满满的都是朝中大臣,跪着的人看向另一侧一样跪下听令的大皇子。
他们同磨难,共悲苦,忍辱求存,祸福与共,在跌宕的乱世,明显之前大要上还相濡以沫的兄弟,当今却有能够为了一个高高在上的虚位脱手扼杀对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