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我帮你削一把。”
听了这话,叶老迈眼睛微涩,鼻子一酸,别过了头去。
“唉,看来这锄柄是得换了。”叶轻舟嘟囔着,捡起锄头对着锄柄磕了两下又装了归去。
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叶轻舟直起家子活动了下有些酸硬的腰杆。
看了眼边上身强体壮的男人,叶轻舟说了句:“虎哥,不早了,要不你先归去吧,剩下的我自个儿来就行,你如果归去晚了,大娘又得活力了。”
“早晨拾掇也不迟,不就是换身衣裳吗?”叶轻舟也不焦急。
“快看!轻舟返来了!”
“姐!姐!快回家啦!”
又一锄头下去,叶轻舟就听到了喊声。
李虎愣在原地,想着叶冬方才的话,拔腿也跟了上去。
轻舟晓得李虎他娘不喜好他常跟本身来往,却又不好回绝他的美意,只好埋头尽快把剩下的这一垄地干完。
见了人,叶轻舟笑着点了点头,进了屋。
她恰是这门婚事的媒婆——杨婆。
叶轻舟,河定村南川坝叶垂教员的长女,本年十九,五官周正,身子瘦瘦高高,比同龄的男人矮不了几分,就是肤色黑了些,本年刚许了人家。
地上的雪还没完整熔化,村民们裹着厚厚的衣裳正在为新年做着筹办。
喊她的是弟弟叶冬。
叶冬不管这些,拉着叶轻舟就冲进了屋里。
叶轻舟停了手,焦急的迎了上去:“咋了?是不是爹出啥事了?”
天,沉沉的。
说着,又回身训她爹:“我说叶老迈,你这也忒狠了吧?连本身闺女都剥削?她明天就要嫁人了,你明天还让她去地里干活?你瞧瞧把孩子给累的!”
可再一锄头下去,叶轻舟只觉动手里一轻,锄头生生被甩了出去。
再太小半月就是大年了,依山傍水的河定村年味实足。
他感觉对不住本身闺女,要不是因为他身材不好,也不会让她十九了还在家待着,更不会让她被村里人笑话,笑话她每天跟个男人似的下地干活,下水捞鱼……
不管是家里还是地里的活,她向来不比男人差。
提及叶轻舟这个名字,别说在南川坝,就是全部河定村都少有,乍一听起来还觉得是个大师闺秀,每个见到她的人都说这名字跟她不搭边儿。
南川坝上一块田里,一个瘦高的身影正在锄地。
见着叶轻舟立马甩着帕子迎了上来:“哎呀,轻舟哇,你这是去哪了呀?不晓得明天就要结婚了吗?明天还不从速拾掇拾掇~”
“虎哥,我有事要归去了,你也从速回家吧,别让大娘焦急。”说着,叶轻舟扛起锄头就拉着叶冬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