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三十年,我终是返来了。刘予之,我定要让你为当年之事支出代价!”轿中一道沙哑凄厉之声冲动道。“入宗!”

黄坤见其师情意已决,也就不在多说,乖乖跪在龛台前。此时刘予之亦将石槽中的晶杵取了出来,本来还在流光四溢的晶彩顿时暗淡燃烧,只留下两盏摇摆的烛火为这乌黑的静室添亮一抹暗淡之sè。接着又在墙壁上轻点几下,立时一个暗格自墙上弹了出来,内里鲜明是一本大要光亮无字的册本。刘予之踌躇半晌,终是将其取了出来。只见书面sè泽银灰,灯火之下一片暗彩流晕,好生的标致。

黄坤听完刘予之的话,毕恭毕敬地接过晶杵和《丹典》,对着龛台之上的众师祖牌位拜了三拜:“徒弟放心,徒儿定当谨慎谨慎不敢有失。”“嗯,你行事为师也放心。”刘予之看着黄坤恭谨的模样道:“既然遗宝已传了给你,现下把《九玄境》全篇也一并传你,也许对你冲破能有所臂助吧。”

“此二物名为红玉晶杵和《丹典》,均传自本宗开山祖师。如你方才所见,这红玉晶杵之上描画十数小人,形状各别,将其没于水中便能将那人影映shè而出,人影之上更有穴脉走向。曾有宗门长老猜测,当年祖师那等惊天修为,想必与这红玉晶杵大有干系。何如本宗除却祖师爷外,再无一人能臻至如此境地,真乃济元宗之不幸啊。”说道这里,刘予之也是满脸的无法,只得轻叹一声摇了点头接着说道:“而此书名为《丹典》,质地光柔丝滑,水火难侵;此中记录的丹方药谱更是妙用无方,只是此书被上代宗主列为禁典,因其记录的**祭炼之法‘药卒’;伎俩残暴有违天和,为恐门人弟子误入歧途禁封而存。我本不yu传你此书,只是有些事亦该你自行决计。此二物你切收好,切勿丢失,特别《丹典》,不但乃本宗立宗底子,若落入心术曲解之人手中,必为祸人间百姓!”

沉黑如墨的林间,一十九名黑衣劲装军人迅疾而行,此中四名jing壮巨汉肩抬一顶乌黑铁轿,奔行间每一步均会踏出寸许深的足迹,能够想见此轿沉重非常。月光粼粼自枝叶间透下,模糊可见十九名疾行之人均戴有尖牙铜目仿似恶鬼普通的面具,甚是狰狞,眨眼间便已隐没于梅林深处。

“也罢,修炼之道本就讲究机遇偶合,既然未成,那强求也是偶然。”“师父说的是,弟子也觉如此。只是不知师父让弟子前来有何叮咛?”“坤儿,下月十五便是你的继位大典,本是件欢畅事。可近月来为师老是心神难安,这些天尤其激烈,恐怕事有变故。是以彻夜便想提早传你衣钵印信、遗宝秘典。”“师父,不成啊。继位大典徒儿自当免得,只是传承一事,也不过是迟早罢了,倘若师弟们晓得怕又……”未待黄坤把话说完,刘予之将其打断道:“既是迟早之事,早又何妨。你即为一宗之掌,一言一行即为宗门言行,若还如此瞻前顾后,何成大事!”“师父经验的是,徒儿服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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