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唐僧也只在一旁冷静看着我。
我道:“没事不惹事,遇事不怕事!人家既然找上门来了,莫非还怕他不成?”
唐僧问:“要紧吗?”
唐僧道:“这树林必定是要出来的,但尽量不要往琴音方向走去。”
沙僧避开毒液,也没去追逐,只降回岸上,收起宝杖,走到唐僧身边,躬身道:“沙和尚负了师父所托,让妖怪逃了。”
墨客道:“是朋友,但并且是非普通的朋友。”
我问:“我如何喊她?”
唐僧道:“是的。刚才八戒的话很有事理,动听的音乐不必然就是仙乐,很有能够是妖怪用来引诱途人的。”
因而我持续走在最前,往着琴声而去。
趁着唐僧帮沙僧包扎手伤的时候,我走到之前被万劫死光击中的那棵柳树旁,掰下一根石化柳枝,拿到河水中去浸泡。
我道:“现在不是我们谋事,是人家找上门来了!”
我不由想起了悲伤河边那“梢公”所唱的悲伤歌,莫非这墨客跟那黑冥蛟竟是一伙的?
空位中心有一张石板长桌,桌上摆着一把古色瑶琴,琴前坐着一个白袍男人,三十四五岁的风景,白净玉面,头戴方巾,似是一个墨客。
我忍不往沙僧望去,到底是沙僧傻人有傻福,还是他用心在坦白着甚么?
沙僧挑着行李,唐僧拄着锡杖,我走在最前开路,用钉耙锄断挡道的枝条。
我回过神道:“哦!出来吧。”
我不屑道:“他爱跟就让他跟,更何况那是不是妖怪现在还不得而知。”
唐僧道:“来来!我帮你包扎伤口。”
沙僧扁着嘴不再说话。
沙僧道:“我不是怯懦,只是大师兄你刚才不是说过吗?没事不谋事啊。”
我们持续前行,不一会,琴音俄然消逝了。
沙僧失容道:“师父,我们该如何办?”
我道:“那么先生你但是天上的神仙?”
为何河水能泡掉沙僧身上的石化,却不能帮柳枝规复原状?
沙僧道:“真的要往前走?”
墨客单指勾了一下琴弦,只奏出一声,但仿佛已诉出千愁万怨,他道:“两情相悦,存亡相许,是为非普通也。”
唐僧还问:“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我道:“先生既非神仙,又如何获得天上的琴、学晓天上的曲?”
沙僧持续憨笑,道:“甚么叫金刚佛身?我听都没听过,呵呵,我猜应当是那妖怪的死光还没练到火候,在我掉进河水里时,大要的石头就熔化了。”
又是玉帝那老头?本来这墨客与我是同病相怜,只是他恋的仙儿叫晴霜,而我恋的仙儿叫嫦娥,我心中对他不由有种惺惺相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