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名字?改成甚么了?”有人猎奇的发问。
“三哥,我转了一大圈,也没感觉这啸剑山庄有甚么特别之处,比起静刀门差了不止一点半点,江湖上哄传的,都是浮名吧?!”一个满脸麻子的年青刀客说道。
“雕虫小技,让大哥见笑了!”风不枉傲气闪现,言语却仍然谦恭,与此同时,静刀门人捧出一个锦盒,献到秦逸阳近前。秦远上前接过,翻开盒盖,盒中盛放的是一支山参,虽稍有干瘪,但少说也有五百年的参龄,不过此类货品,庄中并不希奇。
“兄弟,此话但是大大的错了!”被唤作三哥之人不觉得然。
秦远的浑然未觉,不是成心假装,也并非决计骄易,一是确有急事,二是一起上凉棚里人满为患,面面俱到的号召的确大费时候,干脆一视同仁,全数纵马而过。秦婉淅更是不觉得意,草泽豪杰当中不免鱼龙稠浊,凉棚中不怀美意的下作眼神自是很多,盯的她又是羞怯,又是气恼,干脆一脸淡然,宁肯在旁人眼里,把本身看作是傲娇惯了的秦家大蜜斯。
两人进得厅堂,那风不枉本还在兀自说着甚么,一见到秦远,立马满脸堆笑的说:“几日不见,贤侄更加英朗了,公然是将门虎子,不错不错!”秦远一怔,万没推测一贯目中无人的风掌门竟然乐呵呵的跟本身打起了号召,仓猝行礼道:“前辈过奖,折煞后辈了!”又回身跟父亲行了礼,垂手站立在一旁。
“这个……”风不枉的一通恭维让秦逸阳微觉难堪,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端起茶杯,悠悠的喝起水来。
不请自到的江湖人实在太多,大大超出了本来的估计,即便如此,庄中也没有生硬的颁下逐客令,仍然竭力接待,幸亏庄子颇大,倒也不显得拥堵。卖力欢迎的庄客们很快辟出几块空场,搭上凉棚,奉上热茶点心瓜子蚕豆。三五成群的豪客们大喇喇的落座,吹牛调侃谈天说地,倒也乐得安闲。
“再厥后呢?”世人听的津津有味。
一只老山参能有甚么玄机?秦远一头雾水,呈给寄父。
“诶――”风不枉心底闪过一丝不屑,大要却不露陈迹,说道:“此话差矣,啸剑山庄纵横百年,乃是响铛铛的王谢大派,保护武林,造福百姓,各路豪杰,但是佩服的很,大哥过谦了!”
来宾中不乏江湖上的名宿妙手,或是应邀,或是借机前来交友拜见,而江湖上的庸碌之辈,受邀的光荣是千万没有的,只是冲着啸剑山庄的乱世威名,跑来过过眼瘾罢了。不过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一旦置身啸剑山庄当中,这些民气里想必会充满无数个绝望。因为山庄虽大,人气虽盛,庄内庄外的布局陈列却简练素朴,不显江湖朱门的华贵之气,反倒是庄中之人,上至庄主,下至庄客,言谈举止中天然透暴露几分王霸之气,让人难存轻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