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发了会儿呆,攥着粉拳,渐渐走回到硬板床边,爬上去,弓着膝,将脑袋埋在两腿间。

人做过的事情,再如何天衣无缝,也必然会有陈迹。

妈和方瑶探视结束的早晨,嘉意翻来覆去,一向睡不着。

这是不是预示着明天就能心愿达成,看到他了呢?

手一抬,“哗啦”一声,甩上小窗,再次回到床上,靠在墙壁上。

这段日子,因为霍市长再没来过拘留所,看管的警察们对嘉意的态度,也多了些骄易,再没有之前那么恭恭敬敬。

两人走后,探视时候将近结束了。

好几次,她乃至想要问问内里巡守的警察,他是不是来了,却又认识到这类行动多么的好笑,还是坐了归去。

如答应贵的稚嫩感,会让同性妒忌。

声音顺着铁门的裂缝一个字一个字传出去。

一旦官司输了,等候她的就不是拘留所,而是真正的监狱。

心脏在局促温馨的房间,跳得咚咚响,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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