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好不轻易憋归去的眼泪差一点儿又要飚出来,余光看了一眼霍振旸,顿时掐了一下掌心,强忍住。
在走廊上走了几步,他正要开口,她却仿佛晓得他想说甚么,忽的抬起闪动不定的眼瞳,提早出声:
嘉意却身子一动,支起来,擦了一把眼泪,退后两步,看着他。
在他的安抚下,她面庞上的愠意才渐渐褪去。
主治大夫看一眼沙发上面无神采的男人,实话实说:“如果一周内还没醒,病人器官会逐步衰竭,轻则能够成为植物人,重则恐怕……”
“是我害了他……都是你!要不是为了你,我不会让他对我承诺,他不会这模样,呜呜……我恨你…恨死你了!都是你!”
见霍振旸不说话,她晓得是默许了。
这句话让她哭得更凶。
她窝在他怀里哭个没完,一会儿工夫就湿了他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