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对准中年男人的太阳穴,闷闷的哔一响!
可现在看到这一幕,她仅剩的那么一点儿胆量,全都没了!
进了寝室,她却再也忍不住,胸口一阵恶心,跑进了寝室里的浴室,蹲下身抱住抽水马桶,哇哇狂吐起来。
其实在这类阔别郊区的离岛上,不消消音器也没事,但一行人不想吵到了楼上的堂主。
本来并不是――
司御衡睡到半夜,有些口干舌燥:“给我倒杯水。”
包扎完伤口的司御衡****着精干的上躯,看上去很倦怠,微微阖着狭长的眸,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嗯了一声。
梁安雅松了口气:“好。”
杀人了――
她现在赶上的,跟那些并没辨别!
跟在这么一个恶魔身边,她毛骨悚然,但总比在地下室对着大狼狗要好。
两个部属将男人往地上一摁,另一小我则取出一把泛着寒光的手枪,将消音器套在了枪口。
一个部属走出来,目光飘下一楼。
“饶了我吧!求堂主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楼下,部属踢了一下地上的尸身,语气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嗯,死透了,打包丢进四周的海里吧。”
梁安雅背后一凉,当然晓得他在问甚么,只能点头,这么大的动静,能看不见吗?
天下各地,每天,每时,每刻,都有恐・怖・构造挟持人质、乃至处决人质的事情。
梁安雅正看得目瞪口呆,肩膀上被人一拍,吓了一跳,回过甚,是艾米。
她尽量不去想方才在楼下看到的一幕,闭上眼睛,只当明天便能够分开这里,如此一来,表情才和缓多了。
司御衡却一挑唇:“瞥见了?”
梁安雅关了灯,轻嘘一口气,在寝室找了一张大沙发,缩在上面,和衣而眠。
男人被踢翻在地,却还在哭着告饶:“……我再也不敢了,求求堂主饶了我一条命,我必然老诚恳实回A国,回北冥堂,今后再不敢有贰心了!……”
这几天铁笼里底子睡不平稳,现在,沙发软绵绵的,又和缓又丰富,感受就像进了瑶池一样。
看来,独一的前程,就是一心一意好好服奉养迎阿谁男人了。
“如何了?吓到了啊?”艾米似是早习觉得常,双臂环绕在胸前,斜斜一撇红唇。
“那么你现在应当晓得了,让你和国王关在地下室的铁笼里,还算报酬不错的奖惩。”他嗓音在冷寂寝室里回荡。
下楼时,梁安雅嗅到了还没来得及清理的血腥气,忍住,去厨房仓促放了盆子后,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