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头想起来这魔王最讨厌谁叫他“胡狗”,闻声一次就拿马鞭抽那人一次,直至抽到永久连提都不敢再提这两个字儿,抽得人血泪横流,这不要命可一下一下全都避开关键处抽,全抽在软肋、肩下、腰上这些比要性命要疼的地儿!
车队回声停下。
“踏踏踏――”
蒙拓神情一凛,眯了眼睛瞅那人,“你想说甚么?”
那小兵头浑身一抖,不成置信地抬了昂首再缓慢地望向蒙拓,却见蒙拓并未有出言相帮的意义,内心头啐了一口胡狗,回过神来便更恭敬地将托盘递得更近,几乎抵到了半坐在车辕上长亭的下巴。
马儿凑得太近了,呼出的白气喷在那兵头暴露内里的颈脖上,兵头还没来得及痛斥一声,这厢他的后背被那枣红马前蹄猛地朝前一踹,那厢他手上恭恭敬敬捧着的托盘“哐当”一声,衣裳便恰好落在了融成积水的雪堆上!
蒙拓高挥马鞭再猛地落下“啪”的一声重重打在雪地上,雪粒儿顿时四下飞溅!
石猛啊,一颗心长得未免也太偏了吧。
拜见?
醉酒的话,不必然是出自至心,可复苏时的信誉就必然能做到吗?
长亭悄悄摇了点头,“没如何。”
“狗”字儿那音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