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二章 牵扯(下)[第2页/共2页]

陈家找死!

长亭看了眼窗棂外,能模糊见到谢之容似隐非隐的面庞,阁房陆长庆双眼血红,陆长豪气定神闲,可长亭清楚感觉两人甚么话都没说地博着弈,一个想活,一个却不能让她活,她想了想干脆撩帘去迎谢之容,谢之容见她便弱眉微蹙,挂忧地朝里头看了看,却又在考虑着如何问,默了默方道,“你哥哥还气吗?”

陆长庆也笑,仰首一笑,眼泪便落在了前襟,“陆长亭逼死母亲,你诛杀父亲,长平将在一个小庄子上郁郁毕生,而我?我像浮萍一样,是在水上漂着的,指不定哪天就沉了你们甚么都有了,而我们甚么都没有。既生瑜何生亮!现在乱世重刑,各凭本领罢了。 ,父亲既杀得了伯父,便是他有本领,你们又何必喋喋不休,站在高处看人像看狗!”陆长庆手背将眼泪重重擦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我做梦都想你们死!”

榉木棺材一裹,陆长庆没出嫁算早夭,停了七天矫捷草草入了土,这事儿产生得急,各家各户的管事人都还没走,陆长英将一下完长庆的葬便领兵捉了陈家调派的送贺礼的人,现捉现杀,闹得城中沸沸扬扬。

长亭看了眼陆长英,一旦事情牵涉到陆家以外的人,就不是她能够做主的了。

“那陆长庆是喝汤药还是赐白绫?”谢之容如同议论本日桌上是摆十八学士还是摆芍药普通安闲,“族里的亲眷都眼睁睁看着,他们约莫不会嚼舌说闲话。”谢之容没等来长亭的答案,略微有些游移,“陆长庆她是死,还是不死?”

在游廊外,长亭也不好多说,可日子过得越久,长亭越感觉自个儿离当初阿谁口硬心也硬的女人越远,心也渐渐放得软和,打杀都不乐见了,真叫她在里头听陆长英命令绞杀陆长庆,她内心头也很有些不舒坦,这倒驯良良无关,只是被人护久了,心肠仿佛也被捂软了――毕竟宅内宅外,一个陆长英一个蒙拓,甚么好事都他们两做,甚么担子都他们两担。故而这世上哪有甚么菩萨性子啊,清楚是被人无忧无虑地惯出来的。

约莫是活不了了。

翻旧账是翻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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