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啊,看上瘾了?”顾砚辞抢过手机,手指一按燃烧屏幕,满脸不屑地吐槽:“大男人一个,既不拼奇迹也不拼学业,跟个活在秦楼楚馆的伶人似的扭啊唱啊,这叫啥?这叫娘炮!”
他活力,林浅在气死他的边沿猖獗摸索,“也没见你跳舞,陪你列席嘉会,人家在舞池里成双成对的跳舞,你坐一边看热烈。我想,你跳舞手脚不调和,如同大猩猩抽筋,怕人笑话,干脆不跳。”
不得不说,时卿尘唱工一流,戏曲腔更是拿捏到位,旖旎清透,似云端仙音。
顾砚辞那双闪动着伤害暗光的冷冽眼眸,透着核阅意味核阅时卿尘,越看越鄙夷。仿佛他看的不是人,是一堆环绕绿头苍蝇的渣滓。
此时,她播放的恰是时卿尘克日公布的唱歌视频。
又损又调侃的骂人话,只要顾砚辞骂得出。
阿谁嫡仙般冷傲绝尘的小年青,换了套装束,姿容还是冷傲。
林浅吸吸鼻子,装模作样地嗅了嗅,“啥味道酸溜溜?哦,是醋坛子打翻的味道。我说顾总,承认别人优良就那么难吗?那不叫娘炮,那叫多才多艺。”
林浅想问“你会吗?”
走了几层楼梯走到一楼,顾砚辞从衬衣的衣袋里摸出金丝边框眼镜,架到鼻梁上,化身斯文睿智的谦谦君子,“不就是才艺,我不会,短时候内学得会。”
身为男人,敢做不敢当,顾砚辞打心底鄙夷他。
顾砚辞间断蓝牙链接,歌声从手机喇叭里倾泻而出:“……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嘈嘈切切庞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侍从手里,抱着特大号水枪。
顾砚辞正想顺着他的话说几句好话,瞥见手机屏幕上跳出的视频,他黑脸:“都雅吗?”
伴跟着一句句刺耳至极的骂词,几股浑浊水流从水枪里喷出来,“呼啦呼啦”地喷到时卿尘身上。
有人嘀咕:“我天,是病院请的钢琴家吗?真帅!看得我谨慎脏砰砰跳,恨本身当年没报考医学系。”
林浅瞥了时卿尘一眼,看向顾砚辞,沉声问出三个字:“闹够了?”
在出租车上,林浅已晓得时卿尘的快音号。
她又一次判定精确,顾砚辞神采骤变,“我不是面首,不靠扭扭唱唱讨女人欢心。”
一曲既终,顾砚辞右手搭在琴键上,微微挑眉,眼神洋洋对劲,“如何?是阿谁只会扭扭唱唱的娘炮有魅力,还是我有魅力?”
他的眼睛摆布扫视,伎俩快速利落地打了个手势,调侃说:“我和她频频上彀,世上人都晓得,我是她丈夫,她是我老婆。你不晓得,你向来不上彀?我看你天生骨头贱,就喜好上赶着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