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着顾瑾瑜头发的手指用力一甩,硬生生将顾瑾瑜甩到一边,“无时不刻都在操纵我,你心机之深,我甘拜下风。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贾玉金远远不及你,在你面前,他不过是个弟弟。”

顾瑾瑜抓住门框的手指蓦地松开,干涩的双眼再度涌出泪水。

拖到门口,顾瑾瑜死死抓住门框,冲着顾砚辞大喊大呼:“顾砚辞,救我!再说一次,我才是天下上最爱你的人,林浅真的不爱你,她缺爱,谁对她好她爱谁。我就不一样了,甭管你爱我还是恨我,我始终矢志不渝地爱你。你不想今后悔怨,从速救下我!”

她不再言语,任由家仆拖走她,将她拖拽到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一滴滴浑浊肮脏的污水从天花板上落下,滴到顾瑾瑜身上,浸湿她身上穿戴的寝衣。

听到顾砚辞翻开吊灯的“吧嗒”声,甄苒惊觉:“入夜了?”

暗沉沉的暮色从落地长窗涌入,暗淡室内光芒。

一颗颗泪珠滴落到铺着洁白大理石瓷砖的地板上,经灯光晖映,反射出冷若冰霜的光芒,倒映出披头披发,心碎神伤的她。

一股凉飕飕的寒意从顾瑾瑜的脊梁骨升腾而起,继而满盈至满身。她抬手捂住双眼,身子瑟瑟颤栗,“不要,不要挖掉我的眼睛!”

顾砚辞“嗯”了一声回应她,催促说:“速战持久处理她,别迟误我们吃晚餐。”

林浅想起那一天,甄苒来到病院,逼她接管“骨齿野生角膜移植术”,最后,甄苒流露,是顾瑾瑜打着磨练她的幌子,忽悠甄苒挑选她。

顾瑾瑜身前,散落着一缕缕头发,那是甄苒拉扯她头发时,撕扯下的发丝。

心香瓣瓣残落,顾瑾瑜缓缓睁眼,眸光穿透盈盈泪水,锁定顾砚辞,“如果有朝一日,你想起我,扼腕感喟几声,我便是死了,也死而无憾。”

以牙还牙,是甄苒爱用的招数……

“成!”甄苒不假思考,敏捷做出决定,“叫几小我,把她拖上天下室。先饿她几天,再废掉她的双手,比及了合适的机会,在她身上做实验手术。”

林浅撩起一缕碎发,撩到耳后,语气笃定地说:“顾瑾瑜,若我猜想无错,当初,是你口口声声地奉告她,做骨齿野生角膜移植术,能使她重见光亮。你看似体贴她,实际上,你体贴她是假,借机摘掉我的眼睛是真。”

顾瑾瑜眼里透出满满铛铛的歹意,揭示出双标一面,“死不认罪还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卑鄙!”

一蓬蓬触目惊心的发丝,无声无息地提示她:今非昔比,甄苒已不是阿谁宠她爱她的好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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