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辞阴暗的眼眸里闪现起冷锐锋芒,低笑一声说:“很简朴,我不过是说了句,他杀你们的外甥/儿子,在于他有好几个能传承他基因的私生子。他们许是恨透了他,一心想让他断子绝孙,便对那几个侏儒痛下杀手。”

顾砚辞推了推眼镜,深幽的眸光透过纤尘不染的镜片,直勾勾地盯着她,似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打量落入圈套的小白兔,“来,夸我两句。”

黎乔翻看着质料,越看越错愕。

“论借刀杀人,你才是其中妙手。”林浅从顾砚辞身上穿戴的衬衣的衣袋里,拿出金丝边框的远视眼镜,翻开镜腿,将眼镜架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慢悠悠地说出四个字,“斯,文,败,类。”

江凯风有好几个情妇,甘心委身他又是处子之身的,唯有这一个。

江凯风的某位情妇,在此居住。

下一个,下一个……

江凯风下头归下头,脑筋够用,智商不低。

多好的女人,可惜长了张破嘴。

挂断电话,许珩摇下车窗,盯着十几米开外的镂花铁门,神采耐人寻味。

她鲜艳欲滴的花瓣唇,绽放宜喜宜嗔的媚笑,似一只初初得道成精,一心想吸食阳气的小狐妖。

“你说的,”林浅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笑,“相亲相爱腻味,相爱相杀才得劲。我爱,水深炽热欢迎你。”

林浅夸他,他爱听,“嗯,说得好,再说几句。”

黎乔瑟瑟颤栗,许珩说的没错,下一个或许是她。

……

顾砚辞听着阿谀和夸奖长大,追捧话听得太多,他打心底讨厌。

林浅动了动嘴角,就那几个小喽啰,称得上亲信大患?

他右手按着深玄色的蓝牙耳机,简短回声:“明白,这就去办。”

南郊·别墅区:

顾砚辞:“……”

质料第一页,是江父被火车碾压的血肉恍惚的残破身躯。第二页,是白布覆盖下的残肢断臂,恰是中午死于非命的“江家三子”。第三页,是浸泡在粪便里的断壁残垣,不消说,那是江家的私家陵寝。

话没说完,顾砚辞捂住她的嘴巴,眼尾堆积起暗红,以近乎寒微的语气哀告她:“别翻旧账好不好?你介怀这些事,打我骂我都行,你要放把火烧了宇寰,我递打火机。你闹翻天我都由着你,总之,别翻旧账,我受不了。”

某位月嫂坐在驾驶室开车,火线坐着两个月嫂,她们当中,坐着一个肚子凸起的妊妇。

林浅援引收集热梗,一板一眼地说:“那段话描述你,合适的不能再合适。干清干净一身白,不染灰尘坐高台,置身风波里,又在水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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