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身的体温敏捷爬升,胸腔里的心脏更是加快跳动。
顾砚辞几乎被她憋死,“唔,你让我喘口气。”
她愣了一下,旋即明白。
顾砚辞的体型,看起来是偏瘦型。可他却有一身长年健身熬炼出来的结实肌肉,体重少说也有一百六十斤。
他用吹风机,耐烦而详确地吹干她的披肩长发,喷洒上护发精油。
林浅神思倦怠,并没有跟他亲热缠绵的意义。
顾砚辞那样殷切,她不忍心泼他冷水,便对付性地亲吻他。
她背脊白净通透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晶莹剔透的藐小水珠,似感染着晨露的花瓣,清爽中透着引诱力。
味觉退化,恰是烦闷症的躯体症状之一。
他脑袋右偏,暴暴露脖颈,表示林浅在此处留下吻痕。
她浑身出了一身汗,汗液黏在肌肤上,黏腻腻的好难受。
顾砚辞盛了一小勺口蘑酿虾滑,送到她的嘴边,“不想转动就不要转动,我喂你。”
她的吻贪婪而霸道,不似刚才那般有气有力。
他说的事理,林浅晓得。
他推搡她的脑袋,试图呼吸新奇氛围。
顾砚辞翻过她的身子再翻身,变成他躺在床上,她趴在他身上的姿式。
他们连最根基的味觉享用都被剥夺,生射中毫无兴趣只要病痛,灭亡于他们而言,真的是种摆脱。
担忧她再一次被影象里恶梦般的童年暗影拖入暗黑深渊,顾砚辞窜改话题:“饿了吧?我给你叫餐。你明天的MECT安排鄙人午做。现在还不到禁食时候,你想吃甚么固然吃。”
最后的最后,待林浅纵情,顾砚辞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薄唇上的唇皮残破不堪,模糊约约渗入出血丝,活像个被女地痞糟蹋过的良家公子。
吹头发期间,残留在林浅头发上的洗发露暗香,异化着肌肤下残留的沐浴露暗香,飘入顾砚辞的鼻腔,撩的贰心神泛动,思路心猿意马。
她伸开嘴巴,无情无绪地说:“好吧,我就为吃而吃。”
“放,放开!”林浅趴在床上,被他沉甸甸的身躯压迫的喘不过气,有种要被他压扁的错觉。
他解下她脑袋上包裹着的干发帽,暴露一头半干半湿的披肩发。
林浅扭动几下,试图摆脱他,“放开,你如许压在我身上,我难受。”
口蘑酿虾滑本是一道鲜掉眉毛的好菜,林浅吃进嘴里,如同咀嚼到没有味道的塑料,底子咀嚼不出这道菜应有的鲜香味。
林浅的心口,正恰好贴在他的胸膛上。
用饭不是为满足口服之欲,纯粹是基于心机需求。
“吻我!”顾砚辞一手搂着林浅,另一只手拉扯开领带的领结,解开衬衣的衣扣,模糊暴露健硕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