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面的画舫上,楼晏靠在舱房外,慢吞吞喝着酒。

“翻船了吗?”

“二公子!”

戴嘉白了桓峰一眼。

“凭甚么我们让?该你们让!”

公子哥们不耐烦地问:“如何回事?”

“池三弟,你一小我吗?”

少年们围在船头,你一言我一语。

“你们让开!”

秋闱放榜不久,恰是学子们狂欢的时候,明天诗会明日雅集,每天忙得很。

“走,我们去实际!”

池璋晓得她有钱,非常心动:“不打搅你吧?”

那公子哥手里还拿着船桨,一下子拍在萧廉的头上。

寒灯挤在人堆里,大呼一声:“打人啦!他们打人啦!”

那几个晓得池韫实在身份的,更是卯足了劲表示,倒比刚才更加热烈。

楼晏没说话。

楼晏蹙眉反问:“我见不得人?”

两边一看——

“是。”

“阿谁三弟!”

少年们喜笑容开,有大画舫坐,干吗要坐小游船?

少年们开高兴心,听着曲儿,持续行酒令。

抛着抛着不过瘾,干脆跳到劈面,扭打起来。

“哎哟!”屋里行酒令的少年们,撞了个东倒西歪。

寒灯悄悄一招手,几个小厮模样的挤过来,你一拳我一脚地下黑手。

池韫抽暇进舱,把楼晏推到前面去,叮咛:“别让他们看到。”

打断他的,则是池璋的老友戴嘉。

嘿!对方人多势众,这是要仗势欺人?

少年人,哪受得了激?一听这话,就鼓噪起来。

想得美!

池璋明天和同窗出来游船。

池韫笑道:“年青人,火气大很普通,对吧?那边一群纨绔,这边一群学子,如果闹起来……”

“笑你们如何了?不学无术还不让人笑了?”

那些文臣爱装狷介,便是聚到一起吟诗作对,也不是这个风格。至于勋贵家,除了康王府,京里还真没哪个比得上平王府。

两刻钟前。

“二哥。”池韫笑着打了声号召。

因而吵上了。

萧廉沉着脸:“一群废料!”打几个墨客都打不赢。

将他们请进前舱,池韫叮咛船家,重新叫一桌酒菜,再请几个弹唱的伎人来。

另一艘船上,寒灯快步进舱,一脸憋屈:“公子们,方才平王府的船撞了我们的船,他们的管事还不依不饶,非要我们让路。请恕小的无能,只能给他们报歉了事。你们且等等,顿时就好。”

有小厮过来禀报:“有个不长眼的,撞了我们的船,还叫着让我们报歉,管事正在实际。”

“哎,你不就是池二阿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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