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动了动嘴唇,屈膝见礼:“臣妇拜见大长公主殿下。”
“这……”凌阳真人张了张嘴。
凌阳真人赶紧回禀:“打搅殿下了,此事已经处理。这一家子,觉得孩子病重无治,故而想上门来讹银子。幸而这位楼大人及时呈现,帮我们洗清了委曲。”
楼晏:“请殿下明示。”
“这是谁?”
三年来,她从不踏出兰泽山房一步,不睬世事,埋头修行。
凌阳真人悄悄磨牙,还在思考如何应对,梅姑姑话意一转。
大长公主笑眯眯:“这就怪了。这丫头甚少外出,常日除了打理司芳殿,就是陪本宫谈经论道,甚么人想置她于死地?”
不对劲的感受更浓,凌阳真人不敢答了。
此时,骊阳大长公主领着人过来。
大长公主笑着点头:“不错。以是,本宫有来由思疑,他们背后有人主使。而主使之人,目标恰是本宫!”
梅姑姑代为出声:“诸位请起,人在外头,就不必多礼了。”
她看向凌阳真人,柔声问:“方丈,你说是不是?”
大长公主笑了下,问道:“楼大人,你就没觉出那里不对?”
楼晏道:“正如公主殿下所言,治不好病,该去找医馆讹钱,没有找上宫观的事理,一则胜利能够性不高,二则普通人也想不到这方面。特别朝芳宫是大长公主修行之地,平常百姓,那里敢在这里肇事?而这一家子,都只是布衣……”
当初英宗天子在位,为了给敬爱的女儿挑个合意的驸马,几近把全部帝国优良的年青人,都拉到她的面前。
“方丈是如许想的?”大长公主诘问。
“……”楼晏面皮抽了抽,头垂得更低了。
乃至于很多人忘了,她是个甚么样的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凌阳真人还能如何否定,只得咬牙认了:“是。”
大长公主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把话题转归去了:“方才你们说,他们一家觉得孩子病重无治,故而上朝芳宫来讹钱?”
大长公主便收了笑,冷冷道:“我问你,朝芳宫是甚么处所?”
明显穿了一身道袍,脸上不施脂粉,可她的神情,却还是那般傲视,充满帝国公主的高傲。
楼晏回道:“是。”
这时,梅姑姑出来劝止了:“殿下,您身份贵重,出言可要谨慎啊!池蜜斯自来朝芳宫,本观申明大噪,花神签传遍天下。殿下您也爱她博学,常常召到身边相伴。这能结下甚么仇?她每天都在观内,仇敌也只会在观内。您这么一说,岂不是叫别人思疑,观内有人妒忌池蜜斯,才设下如此毒计吗?那凌阳方丈首当其冲,第一个思疑的就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