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门，可谁把她们当作姐妹了？
上天垂怜，她还活着……
这时，小厮指着某处：“至公子，您看！阿谁不是刑部的楼大人吗？”
三个丫头围着池韫，这个掸灰，阿谁脱鞋，另有一个去打水。
不管青玉还是涵玉，听到“自家姐妹”四个字，都是心一颤，涵玉乃至差点滚下眼泪来。
涵玉慢了一刻，但也是恭恭敬敬的。
说要进香吧，他又不上去。说没事也不走人，就如许站着发楞。
“先前对师姐心存成见，是我们的不是。师姐不但不计算，还极力救我们的性命。这一礼，是我们的歉意。”
池韫笑了：“自家姐妹，不必如此，坐吧。”
没有金玉，也不见华贵，但，不管是墙上适意挥洒的书画，还是那些看似简朴却又无处不美的安排，都让她们不由自主地正襟端坐。
无数人赶往朝芳宫，一睹万蝶齐飞的奇事。
“方丈不会同意的……”青玉喃喃道，“她不会把殿主之职，交给师姐的。”
高大人嗤之以鼻。
池韫点点头，说道：“我收到了。”
俞慕之不屑：“说得谁仿佛不会报名号似的，不过看个胡蝶，还要揣着俞家的招牌，每天这么端架子，我又不是老三！”
但是，楼晏并没有举步。
她刚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模样。当时她们瞧着，总感觉别扭。
身后不远处，一名蓝衫公子快步而行，涓滴没有因为催促暴露焦心之态。
他就晓得，他不会弄错的。
真是奇了怪了，既然找池大蜜斯有事，那就去问啊！
……
——或许，她从未计算过。
三清殿，灵官殿，真武殿……
他一边攀着石阶，一边转头喊道：“大哥，你快些！迟了就没位置了！”
哪怕把人拘到衙门，凭池家现在的环境，也不敢如何样吧？用得着如许顾忌？
五松园内的奇景，当日便传遍都城。
各位真人分执各殿，再由方丈总掌。
他目瞪口呆。
自从师父云游，她们在朝芳宫过得仿佛外人。
青玉愣了下：“这……”
待池韫归去，青玉和涵玉已经换过了衣裳，也用过了饭食。
“不是另有我吗？”池韫笑吟吟，“我为师父嫡传弟子，有资格担当其衣钵。”
这间书房，是她们师姐妹清算的，池韫来了今后，改换添置了一些器具。
听得声音，两人出了房门。
青玉坐归去，诚心说道：“师姐，这事算是处理了。只是我和涵玉还在朝芳宫，今后要如何做，还请师姐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