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韫抿嘴一笑,持续道:“三婶娘那么说,好似二叔二婶会贪我嫁奁似的。旁人听风就是雨,少不得流言四起。到时候一问两问,问到三婶娘这里,您岂不是里外不是人?再说,咱家能有多少钱呀!为着那么点东西争来争去,不是叫别人看了笑话吗?”
池韫却只是笑笑,仍旧慢悠悠道:“三婶娘,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说五万两就五万两?咱家如何看都不像有五万两的模样啊!”
池韫眨了下眼,反复:“五万两?”
这丫头,莫非觉得东西未几,才不想冒险?
看到厨房送来的汤羹,絮儿的眉头皱了起来。
“再省也不能省蜜斯啊!莫非一碗燕窝也吃不起?”
吓住了吧?跟着凌云真人四周云游,虽说不愁吃穿,但修行之人,必定不会浪费华侈,几两银子就能过一全部月,听到五万两还不吓呆?
说着,她叹了口气,起家唤道:“絮儿,我们回了。”
大夫人丁氏淡淡笑了笑,对那仆妇道:“晓得了,你去吧。”
“夫人?”
送汤羹来的仆妇笑道:“絮儿女人说那里话?我们如何敢做这类事?明天本来就是银耳羹。二夫人说,家中开支太大,得省着花。”
吃过午餐,歇晌的时候,在床上翻来覆去。
“夫人!”絮儿满心委曲。
“絮儿!”一个满身素净、娇小荏弱的妇人不知何时到了廊下。
三夫人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她扶着絮儿走远了。
到本身女儿出嫁,公中能出五千两就不错了。
这死一遍还能换个脑筋?
要不如何三夫人想着那五万两,内心就跟蚂蚁爬来爬去似的,坐都坐不住。
如果之前,这个数她也对劲了,可自从晓得池妤的嫁奁有五万两,三夫人如何想如何恨。
她本想退了婚事就走,现在内心埋下这个疑团,倒是不想走了。
看她惊奇的模样,三夫人终究渐渐吐出胸口堵着的气。
池韫看了眼杯子,絮儿立即续上茶水。
三夫人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来。
大话还不止一句。
三夫人回过神来,挥着扇子使唤:“到前头找骆七,叫他来见我。”
池韫又眨了下眼,终究道:“三婶娘莫不是在逗我吧?咱家能有五万两的现银?”
仆妇见礼退下。
三夫人刚要张口,顿时被她堵了归去:“这话您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信,到时候还得说您诬告兄嫂。家里有这么多钱,那得花在哪儿?算了吧,别再提了,家和万事兴嘛!”
但是,光她一小我恨,有甚么用呢?
好半天,三夫人才“哈”一声,不成思议地自言自语:“说了半天,她倒数落上我了!这那里是侄女,不晓得的还觉得她是婆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