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产生,唯有应对。听你话中之意,似想以死告终,避之罪恶,如此何故当之任务二字。”

“昊兄,你我以心订交,小天从小亦受你照顾。如此交谊,我实在不想让你身涉此中。再者你有妻有子,如果与我结伴,定会招来灾害。如若害你家破人亡,我有何颜面再与你称兄道弟?”凌靖萧背手走出几步,接着道:“我身负血海深仇,亦是孤家寡人。所行之事安身刀刃,与天下为敌。昊兄,不求你能了解或是谅解我的行事,若你把我当兄弟,只求你莫在问了。我亦不会害你。”

“你为兄弟我不吝以身犯险,我应是如此。”

板滞片时,想起了统统事情,他抬起手伸向腹部,不慎扯到伤口,痛哼一声。

凌天也许是过分颓废,待何浩山说完话便昏昏睡去。

凌靖萧躺下以后久久睡不着,凌天亦是。

“他今后有他的路要走。”凌靖萧感喟。

“多谢。早些歇息,元昊。”

凌靖萧转头看向夜空里掠向阛阓的两道身影,收回目光,他顺手合上忘饥楼的院门。

“爹。我想学到你这一身本领。”凌天果断说道。

“我没有问出。眼下所知便是他们借由程家商队当作讳饰。如我所想不错,明阳王亦被蒙骗,觉得监司与长生门是为祭礼而来。”

“你我两家百世交好,我不忍看你堕入正道啊!”

“听够了?”

“爷爷,他是甚么样的人?”

凌靖萧接过陶碗,在凌天伤口处将其涂抹均匀。何浩山手掌泛着青绿灵气,抚过伤口,那瘀血伤疤竟是一一掉落,只见本来被劈开的皮肤规复如初,唯留下一条浅痕。

“尧帝以箭头描画方格于地,作之地形,摆以石子作兵伍,石子进退、兵卒存亡皆由尧帝一手把握。天下世人不也跟这石子普通,为天所掌吗?人与人,国于国保存之道不亦是如此?”

“雷家与姜家之间的差事,都是由我出面交代,以是与姜公子有些友情。撤除姜王与雷家家主,其他后辈的干系都不好。实在姜王是个为国为民的好贵爵,可惜势单力薄,能以保持国力如前就已经力不从心。虽抱有大志壮志,但亦对明阳境之情势束手无策。”

“若非凌兄莽撞脱手,怎会如此?我那日为凌兄以身犯险向姜公子请命捉凶,未曾想到凌兄口中仇家竟是这程公子。如此行事使我进退两难,置我于死地。以命还命,便是凌兄想我做的?”

丘林接过剑,穿好凌靖萧替其筹办的衣物,便告分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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