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散进一步说:“齐国的君王姓田。阿谁荀况,他姓荀,不姓田,和田姓也没有甚么亲戚干系。他为甚么要来齐国?他在齐国辛辛苦苦为的甚么?他在这里指手画脚,挑衅是非,搅乱朝政,诽谤君臣,让齐国民气惶惑,不得安宁,究竟想要干甚么?”

后胜带稷放学宫的原祭酒来到太史敫府中。这位学宫原祭酒彬彬有礼地与世人相见。后胜向元老们推介,说他请来的这位先生可觉得大师解高兴中的忧愁。

“散爷爷说,他想您!”后胜用心减轻了语气,“我散爷爷想您想得每天早晨都睡不着觉。我散爷爷说,他就您一个女儿,二十年没有见到您。他都快死的人了,他想再看一看您,给您说上几句话……”

“这些都不对。他们惊骇的,是元老们结成一心!”学宫原祭酒阐发说,“现在,齐国窜改之风闹得民气惶惑,赵国祈求援助又面对决策,它要触及到很多人的运气。诸位元老当如何应对呢?”

君王后点头承认父亲讲的这些事理。

君王后一阵茫然。

君王后要说话,太史敫以手制止,持续说:“你会说,他要帮忙你改革齐国的朝政。可我问你,他要把齐国的朝政革到那里去?我看他没安甚么美意。他是想把齐国这条船掀一个底朝天。齐国有祖上传下来的轨制法规,齐国不是秦国,不管甚么人,毫不答应他把齐国变成秦国!”

学宫原祭酒先转了几句文:“孔子曰,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他问众位,“齐国比如一条大船,你们说,这条船是谁在撑着呢?”

后胜此时出来点题:“先生讲得好,还得照先生讲的去做。敫爷爷,我再给您出个主张。”后胜与太史敫私语。

众位元老心中欢畅,请他快讲。

元老们想,我们已经老了,无职无权了,就剩下祖上留下的爵位,他们惊骇我们甚么呢?有人说他们惊骇我们不交国税;有人说他们惊骇我们各自为政,不听调遣;另有人说他们惊骇我们拥兵自重,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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