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惊吓之下,竟然没有吓哭,还能井井有条地说人犯了甚么律条,倒是胆小风趣。

这女子莫不是有病吧?

“阿谁――你们是哪个府上的?我帮你们叫辆马车?”他问一个丫环道。

她走到颜烈身前,蹲身施礼,“多谢公子救了小女子,家父官居御史中丞,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也好让家人代为称谢。”

林至公子被她指着鼻子骂,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那常随愣了,少有女子张口就能说出律法的,这女子是谁啊?

那女子略转了转头,仿佛还在喃喃自语,只是声音低得让人听不清。

这几个差役不知这女人是甚么来头,不敢呵叱,差役头儿赔笑说,“女人经验的是,小的胡涂。这是小的奉令文书和令牌。”

明显,刚才那一拳打死飞马的,恰是颜二公子颜烈。

他练武之人,耳力很好,那女子嘴唇不断开开合合,竟然在背大楚律?

“这位公子,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大理寺的差役,走到林至公子面前,伸手一请。

“不是用心,也有办理不当之罪,按大楚律第二卷民事卷,牲口伤人仆人有责。”那女子,却又接口说了一条罪。

他看到一辆带着杨府标记的马车过来,晓得没事了,赶紧闪身走人。

不过,看她穿戴,再听她说话的声音,感受这是一个松散自律的女人。

“那里来的恶妻,竟然敢骂本少爷,你晓得我是――”他刚想大呼你晓得我是谁吗。

这时,那女子已经缓过气来,扶着丫环的手站了起来。

刚才他在街劈面,看到有孩子要被马踩了,跳过来救人,就看到这女子竟然比本身还快。

林至公子身边一个老成的常随忙走上来,对颜烈作揖问好,“颜二公子,我家至公子也是一时节制不住马,不是成心伤人啊,您大人大量……”

颜烈有些目瞪口呆。

一停一顿之间,那女子的围帽落地,暴露一张惨白的小脸,嘴唇不断地开合着。脸上神情应当是吃惊吓后的惨白,她两只玉白的手死死绞在一起,眼睛直瞪瞪地看着身前的地。

她歪倒的方向,恰是颜烈这边。颜烈一伸手拉了一把,又想起男女授受不亲,赶紧放手。这一放手,那女子却直接往地上倒去了。

他咳了一声,“本来是杨中丞家的女人,不消多礼了。阿谁,那是你家的马车吧?我先走了。”

此人不是有病吧?真是个怪人。(未完待续。)

待马转向,她却不动,才发明这女子不懂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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