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有了些暑气,但御花圃中百花盛开,太和池边的凉亭上,轻纱半垂,隔断了暑热。亭子四边放着几个冰釜,加上太和池水波微荡,冷风习习,倒是一点也不热。
“父王说,当年皇伯父娶皇后娘娘前,挑遍了都城王谢令媛。”
“哦?宋政通一个文官,女儿竟然去学武了?”元帝有些猎奇,普通闺阁令媛,都是讲究贞静贤淑,也就颜家是代代女儿都习武吧?
“提及为朝廷效力,我倒想起宋政通来。”晋阳长公主接过话头说。
“这孩子既然是个好的,就好好种植他,将来也能为朝廷效力。”元帝对晋阳长公主还是对劲的,和颜悦色了几分。
听了他这话,晋阳长公主一笑,取出了一串迦南檀香佛珠,“姑母也没甚么好东西,这佛珠倒是新近得的,是大师亲身开光加持的,送给你吧。”
“哈哈,你大胆!竟敢调侃朕。”听楚谟提起当年,元帝倒是哈哈大笑,当年他第一次见颜明心时,猎场上颜家女人一骑飞尘,厥后他顺势求婚,说的来由就是当月朔见倾慕。
“文武都行,总得有一样赛过侄儿吧。”楚谟越说越有兴趣,“皇伯父,侄儿有个别例,不如您帮帮侄儿?”
楚谟走进亭子,看到元帝正靠坐在亭中,林妃陪侍在侧,晋阳长公主竟然也在。
随后,又转头对楚谟笑着说道,“刚才林妃娘娘提及你,你姑母说还未见过,我才召你进宫来。你不说送些东西贡献一下姑母,竟然还策画着要见面礼。”
元帝问起晋阳长公主的养子,晋阳长公主翻开了话匣子,提及宋知非灵巧之处,最后感慨道,“幸亏圣上赏我这个脸面,让我收养了这孩子,现在才觉膝下不虚,日子也过得成心机多了。”
晋阳长公主收养了宋知非后,每年的赏花会办得热烈。但除了赏花会外,一年里,还是常常住寺庙里静修,不太见人。
“臣妾倒是传闻过这位宋女人,传闻是个可贵的,还是文武双全呢。”林妃在边上接话道。
晋阳长公主看到他,笑着说,“一向听人说致远长得好,这亲目睹了,才晓得,长得是真好。圣上,你看致远长得,比他父王可要都雅,想是像王妃多些。”
元帝听了晋阳长公主的话,想起当年楚洪在京时的事,倒是有些感慨,也讽刺道,“是啊,阿洪那长相,竟然有这么姣美的儿子,倒是难为他了。”
“皇伯父,这世上的女人太多,侄儿有些挑花眼。前段日子,父王来信,也提到了这事。他跟侄儿提及皇伯父当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