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郑妍呢?”顾寒昭扶着腹部的伤口问道。

“昭儿,还痛不痛?”顾寒昭的母亲娘家是传承百年的书香家世白帝卢家,她本人亦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师闺秀,而此时,他影象中阿谁喜怒不形于色的母亲却双眼红肿地看着本身,眼中尽是担忧。

此次的凤首之行名为封赏,实为贬谪,镇渊侯掌管西北百万人马,和与南泽毗邻的北渊长年交战。经此一役,北渊败北,南泽虽险胜,镇渊侯却在此战中中箭伤亡,南泽是以元气大伤,但对南泽天子来讲倒是一个绝佳的机遇。

一套拳刚打完就见母亲卢氏自远处走来,身后的丫环手中还端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汤药。顾寒昭抹去额上的薄汗,只感觉嘴角发苦,自他复苏以后每日都要喝这苦得要命的汤药,对他来讲真是切实在实的折磨。

再以后便是顾寒昭被送回壑壁城的镇渊侯府中,卢氏与当今圣上派来的太医连夜从都城赶来,太医带着当今圣上赐下的各种宝贵药材给顾寒昭灌下。但他不但没有好转,气味反而越来越微小。而那传闻能医死人的太医点头叹道,如果再过一晚顾寒昭还是没有醒来,便能够筹办后事了。

两个月后,顾寒昭的伤口已经差未几病愈了,只是腰腹部留下了一条较着的红痕。

顾寒昭尽力回想着与赵掩瑜的第一次相遇,却发明关于他的影象除了死前最后相濡以沫的那一年,的确少得不幸。本身当时满心满眼的都是赵无瑕,对赵掩瑜的存眷天然会少些。可现在想来,本身对他的冷视如此较着,那人却还如此痴心相待,当初的本身真是瞎了眼。

顾寒昭点头应是,“若要去白帝,这几日我便要出发。”

不待细想,顾寒昭答道:“不痛,母亲。”顾卢氏将心中的哀思压下,边关先是传来本身夫君遭到敌军埋伏中箭身亡的动静,接着又是独子带领五百人马夜袭,重创敌军却重伤昏倒的动静。

翩翩才子,美玉无瑕,赵无瑕不过被一些沽名钓誉的文人追捧,本身竟也信觉得真,却不想她空有仙颜倒是一副蛇蝎心肠。

他当年没有看破,重伤病愈后便迫不及待地清算行囊南下凤首凤,却被母亲要求前去白帝看望才不甘心肠绕道,或许当时母亲比本身看得更透辟些吧,只是在白帝诗鉴上碰到了当时受人追捧的赵无瑕倒是个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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