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很斯文，官话带着特别的西域调子，提及表达情意的话比之前的脱列哥那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是燕云十六州之三。
萧昀舒看到程小棠对他眨眼，眸中的冷意褪去一些，无法地点头。
莫琛心领神会，单膝跪隧道：“陛下，佑安郡主曾救过微臣一命，恩同再造，微臣恳请代替郡主与达布聂赛王子比试。”
天子面沉似水，“另有谁想与达布聂赛王子参议？”
天子的心跳得极快，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等候，盯着忽纳兀惕部落的大巫确认道：“你刚才说，你们的可汗要用哪三座城池做聘礼？”
她的打算中压根就没有吐蕃的戏份。
天子为了本身的千秋大业，生生压住了火气。
再让蛮夷猖獗下去，寿宴就要变成一场闹剧。
天子很信赖莫琛的技艺和分寸，决定让他重创不识好歹的吐蕃王子，以达到杀鸡儆猴的结果。
“有本领跟我去殿外打一场！”
如果他们这么多人都保不住一个小女人，就买块豆腐撞死吧。
忽纳兀惕部落的大巫将近被这两个打乱他打算的毛头小子气死，顾不上之前层层递进的安排，站起来大声道：“高贵的大荣天子陛下，我们的可汗情愿用三座城池迎娶佑安郡主。”
王贵妃和瑞王更是不敢置信地望着说话的老头子，用三座城求娶一个乡间野丫头而不是公主，这些北蛮人疯了吗？
达布聂赛对着程小棠行了一礼，眉眼温和道：“我叫达布聂赛，是吐蕃国的四王子。”
吐蕃是西域诸国中最早回绝向大荣朝贡的国度，兼并了数个小国后，目前是西边国土最大、人丁最多、军队气力最强的劲敌。
这话说完程小棠也不想救他了，果断态度地抛清干系，“这位吐蕃王子，我可不熟谙你。”
“若你能胜出，再与佑安郡主比试。”
天子眼含警告地扫视外邦使团的人，语气不善道：“达布聂赛，你可敢与朕的枢密院批示使比试？”
沈少将军没有天子那么多顾虑，看不惯西域贼人以大欺小，直接出声讽刺道：“达布聂赛，你现在也沦落到跟安犁靡一个程度了？”
“如果陛下可觉得我和郡主赐婚，就不消再比试，吐蕃将奉上一座城池为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