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远之回神,目光淡淡地看着范弋楚,“你可知错?”
云远之明显没有想到,堂堂的一个世家蜜斯竟会如此的胆小妄为,即便是尚未及笄,但该学的妇容妇德总该学过了吧,就算那在临安城已申明狼籍的刘蜜斯,见了他,也是守着礼法,晓得分寸的,哪像她,笑得一脸的放肆,仿佛他,理所该当就该抱住她,仿佛他,理所该当就是她的。
荒漠拔峭出灰尘,翠竹碧叶自高洁;
再低头,看着宣纸上的诗句,云公子半响,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荒漠拔峭出灰尘,翠竹碧叶自高洁;
……
俊容连连皱眉,云远之一脸庞大。
啊……翠竹林中响起了范弋楚一阵撕心裂肺地痛喊,云师叔,您还真打啊。
“公子若想知此诗的下阕,应当晓得如何找本蜜斯吧。”
苏谨心的面貌固然不起眼,也很浅显,或许连苏谨妍的一半都没有,但她笑起来,却如同暖煦拂过大地,让人睁不开眼,更让报酬之冷傲。
这突如其来的窜改,又使得云公子一阵错愕,另有几分恼羞成怒,好个奸刁多端的女子,竟然敢一向戏耍他!
范弋楚小小的身子绑了几根荆条,伸出小手,奉迎地抱住云公子的袍角,“云师叔,我真的不是用心的,阿谁狡猾的二蜜斯说,不让她出去,她就放火烧山,为了云师叔您的安危着想,我这才不得不带她出去。”
天啊……她家二蜜斯竟然在吻云公子,而云公子却没有推开二蜜斯,这是如何回事?巧兰早已被她家二蜜斯感冒败俗的行动吓得瞠目结舌,也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统统仿佛都在现在静止。
宿世,在那副传世的名画中,另有一首诗,而苏谨心本日所写的这四句,就是截取了那诗的一半。既然云公子肯将那首诗与他的画放在一起,那诗必定是深得云公子的爱好。
嫣红的胭脂,仍然还清楚地留在唇上,女子清幽的气味,洁净地仿佛不染尘华。
云公子心中烦恼,他追她做甚么。
范弋楚用力地点头,“云师叔,我来负荆请罪,你看在我至心悔过的份上,就少打两下,好不好?”
横枝抱结欲腾空,徒自萧洒半山间;
眉间傲气凛然,抬手,借巧兰之力敏捷地站起,苏谨心素手握紧袖口,盈眸媚笑成了淡然,随后,头也不回地回身拜别,不再看云公子一眼。
这是她写的吗?
昂首,丹唇悄悄地覆上云公子冰冷的唇瓣,闭了眼,渐渐地允吸,浅浅地舔舐,没有任何心跳的感受,却只是一种淡淡的,不起涓滴波纹的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