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心不解,但云公子只是淡笑,笑得奥秘。

“为何不早说。”

人间男儿为尊,但凡是世家望族的公子,又有哪个肯在女子面前低头,矮半寸,更别说奉侍女子穿衣,可云公子竟然为她做到了这一步,苏谨心心中动容,再想到宿世的夫君李暮舟对她吆来喝去,向来都将她狠狠地踩到灰尘中,让她活得寒微地不能再寒微,她觉得,这世上的男人都是傲岸高傲,底子不把女子放在眼里,娶妻,也不过是为了给他们生儿育女,当作传宗接代的东西。

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松柏,四时常青。

苏谨心正低头在系衣带,这时感到有一道视野在盯着她瞧,吓得素手一颤,衣带又松了,她仓猝用手捂住。

纯白的衣袍拂在她的绣鞋上,淡淡的竹叶暗香,侵入苏谨心的鼻尖,苏谨心咬住了唇瓣,心生悲惨。

苏谨心话一出口,当即脸红了,她怎能要求云公子为她穿衣,那但是全部江南最高贵的云府三公子,让他奉侍她穿衣,若传出去,那些倾慕云公子的世家蜜斯们岂不要指着她痛骂不要脸,指不定更有甚者会拿刀杀了她。

云公子是郑山长的对劲弟子,不管是家世,还是才调,皆远在这些临安书院众学子之上,再加上他深居简出,更是在这些人当中留下了一种高深莫测,这些新进的学子虽未见过云公子本人,但听到书院里的人常谈及云公子,并且,云公子长年一身白衣,天然也就不难认。

此时,天涯的余霞也将散去,几个新进的学子拿着笤帚,在打扫石阶,看他们的穿着,有些是豪门学子,但也有些是大族后辈。

临安书院坐落在灵隐山麓的四周,往西行,就是鼎鼎大名的灵隐寺。

本来,这世上还是会有一个男人,抛下男人的自负,肯奉侍她穿衣。

只是,她能够吗?

苏谨心横眉瞋目,语气不善,素手紧紧拽着衣衿,“还看。”虽非衣不蔽体,但女子内里的单衣怎可让一个除夫君以外的男人看到,即便他有能够是她的将来夫君,但一日未结婚,该守的礼法还是要守的,她苏谨心常日是胆小妄为,可起码不会在男人面前衣衫不整。

“你就不怕我被人认出是女扮男装混入临安书院,从而毁了你云公子狷介的君子之名。”在临安书院读书的那些学子,他们是不熟谙她,但她的那位风骚表兄顾衡毓现在也在临安书院,倘若她碰到了顾小六,那她的身份想瞒也瞒不住了,顾小六虽行事荒唐,但他并不笨,论才干与策画,或许都不在云公子之下,只是他太懒了,以是才懒得去想,懒得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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