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丈夫书房里有电话声传来,那一阵阵铃声在十点多的早晨格外刺耳,李凤霞不消接也晓得是儿子打来的。
丁骁在一旁给他妈交代任务,“妈,云槿头回到咱家来,您让吴阿姨好好筹办筹办,我开车接她去。”
儿子一礼拜只休一天,礼拜天早上睡懒觉是雷打不动的,但是阿谁礼拜天第一个刻骨的影象,是儿子七点钟不到就精力抖擞、穿戴一新下楼来吃早餐。
李凤霞看着溜的比兔子还快的儿媳妇,不对劲的摇点头,对身边一个朋友说,“你看看,让她陪我们坐坐就如许不耐烦,一说让她走,跑的比谁都快。”
聊了一会儿,丁骁俄然想起下午她妈让云槿早点回家的事,问她:“你提早回家没有,我妈没甚么事儿吧?”
公公的朋友还好,都是军队里德高望重的首长们,婆婆的这些朋友就难服侍多了,不是官太太就是女干部,她们用一种核阅的目光把云槿高低打量个遍,临了还要问上一堆查户口的题目,等云槿走了还要安抚婆婆几句,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丁骁看中了,你们就把心放宽,别自寻烦恼了。
果不其然,李凤霞叫她,“云槿,过来陪我们坐坐,这几位都是我和你爸爸当年的老战友老朋友,到北京来出差,特地到咱家来看看。”
当云槿怯生生的跟在丁骁身后和李凤霞四目相对的时候,李凤霞倒也不是没有高兴之情,只不过她的大部分高兴来自本身的儿子。
云槿第一次到他们家来的阿谁礼拜天,从凌晨到傍晚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因为阿谁礼拜天对她来讲具有划期间的意义,她对那天刻骨铭心,因为她第一次熟谙到,儿子已经不再只属于她了。
丁骁眨了眨标致的眼睛,一时语塞,又有些莫名其妙,立在一旁想不明白,当初不是您先看中她,非说她有才、脾气也好,如何现在您倒跟她磕上了?
丁骁阿谁吃里爬外的东西,竟然大言不惭的奉告他媳妇,我们家保母的程度算好的了,我妈厨艺更差,畴前我爸惯着她,甚么都不让她做,她连炒个肉丝都炒不烂。
“上哪儿找乐子,基地四周都是戈壁滩,几百里荒无火食,我们每天对着电脑和大屏幕,出入都要扫描瞳孔和指纹,还得有通行证,我哪儿也去不了,要不是我爸级别高,电话都不能往家里打。”
吃完了午餐,丁骁把云槿领上楼,顺手把房间门关上,砰的一声巨响,还反锁了房门,把一向有昼寝风俗的李凤霞惊的一激灵,这个细节又一次被李凤霞铭记在心,并且难受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