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未几说,将那“刺”抽出来架在一旁晾干。然后才重又亲手装回盒子去,推到安澄面前:“送杜伯伯的,归去帮我交给他。”
他贪婪却又落拓地盯牢了她的唇,用心还是慢条斯理地说话:“简的案子还没上庭,你倒不如跟我说说,刚打完的这个案子又如何总结。小结巴,你没忘了我们之间另有一场赌局,是时候算算清楚了。”
“谁说我输了?我记得我们是在法官大人主持之下达成内庭和解。和解呀,不分胜负。”
他捉起她的手放在贰心口:“那你现在就掀吧。”
他的心就贴在她掌心下,那般笃定却彭湃的悸动。
不过他此次没急着吻上她,只是抬着她下颌将她拉近他。四瓣唇已几近零间隔,可他就是不肯主动覆盖下来。
但是她今晚没跟他拍桌子,也没诘责他,只设法多转几个弯子,尽量多从他嘴里套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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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的呼吸一乱,想要抽开手,却被他按紧了。
安澄便朝那酒保点点头,捉起一杯来咀嚼。
两人边谈案子边浅啜杯中酒。那初时有些酸的口感,倒也在适应以后化作点点回甘。
他却更实际,径直伸手抬起了她下颌。
安澄便不解了:“为甚么?”
“你要如何掀了我的皮?”
安澄抵当,但是此时的抵当却如何都成了慵懒,放在她一贯清癯苗条的身子上,便总显出一份迥然别于平常的娇媚来。
安澄固然还不晓得这东西是甚么,不过从那象牙的盒子来盛放,就晓得这东西不是平常能见的。何况汤燕犀如许的人,他肯送脱手给人当礼品的,必然不是普通的物件儿。
她将手背到身后去,脸颊如桃,眼波盈盈。
她扬眉瞥他:“莫非是药酒?”
红霞浅浅层层浮上安澄的颊边,她紧绷了好久的肌肉和神经不由得都放松下来。她伸手耙耙头发,干脆将平素一丝不苟的头发也都耙乱了,给头发也都透透气。
约莫一分钟,他深深吸一口气,“买了甚么?给我。”
但是她却嘴上还是忍不住说:“就送我爸一根‘鱼刺’?哈,比鹅毛还袖珍,谢了哈。”
他在她腰侧掐了一把:“问啊~等不及了”
安澄垂垂失守,但是却一点力道都没了。
安澄眼波流转,不掩醉意:“这计划是你筹办的,还是贾西贝?如果她的话,我就不究查了。要真是你本身亲手筹办的……汤燕犀,你细心我掀了你的皮!”
安澄明白,他是期近将到口的她,和她买给他的礼品之间,做一个可谓天人交兵的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