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这话,不由沉吟。

但是出乎我的料想,阿素和阿茵将我的院子表里打理地井井有条,端茶递水样样细心。一问之下,我才晓得,她们都是徐州人氏,都曾在豪强家里当过侍婢。

如上回在钟离县城中所见, 阛阓还是开着, 城中民人并无慌乱之态, 不似别处过兵马那般关门闭户。

蒋亢将王宫里的一处宫室占为了官署。马车才在宫室前停下,蒋亢已经从内里迎了出来。

“大多不是好话。”云琦看着我,“你真筹算嫁给他?”

“本来如此。”我想了想,道,“这般说来,他们走得甚仓猝,未知是何事?”

云琦淡淡地笑了笑。

我还了礼, 道:“蒋将军。”

我点头,向他问道:“不知曹叔现下在那边?”

我看着他,晓得他又要抒发一番观点。

蒋亢淡笑:“些许小事罢了,女君且等候数日,曹先生自会返来。”

我道:“如此说来,大家有地种,能够丰衣足食了。”

说是侍婢,实在也不铛铛。因为她们都是明光道的教众,常日里跟伏姬一样,无事便在工厂中劳作,补助教中资用;有叮咛便帮闲,做做琐事。

“他么,是秦王让我探听的。”云琦道,“济北王那边也有东平国兵马,司马俭是死是活,乃干系军心,天然要问。”

阿茵道:“衣食是堪堪够的,不过丰衣足食么,倒也说不上。”

“哦?”云琦诘问,“如何措置?”

我不知云琦说着话的目标,叹口气,厚着脸皮道:“此事就算我不肯意,又能如何?我连明净也没有了,也只能嫁他。”

我在一旁看着云琦,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在乎那司马俭。

“你方才说,蒋将军是个了不得的大官。”我问,“有多大?”

入城以后, 只见路上行人来交常常,此中有很多穿戴素净灰色布衣的人, 一看即晓得是明光道的教众。

我点头:“本来如此。”

“女君, 别来无恙。”他向我施礼。

“堂兄想聊甚么?”我问。

阿茵道:“还能为何?自从曹先生杀了临淮王,散尽他家财宝,那些巨富豪强那个不顾忌?听着明光道要来便出亡去了。”

“这是你的事,我虽是你堂兄,也只好忠告一二,如何定夺全在你。”他说,“霓生,我是为了你好。”

“曹先生有些事,前两日与教主到徐州去了。”蒋亢道,“不过他们拜别时,曹先生曾留下话来,说若女君来到,便请女君在这宫中暂住,他不久便会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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