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慌。
两人相顾无言,再也没有畴前相处的那份亲热安闲了。
“快起来。”孟若菲拉她。
李璨垂下眸子,忍住心中酸涩,走到她身边。
李璨不说话,只是往下叩首,连着磕了三个。
“母后,我不怪你们的。”李璨忍着泪意,摇了点头。
这或许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走这条甬道吧。
李璨站起家。
赵晢不远不近地跟着她,通俗的眼神只落在她的背影上。
赵晢立在一侧不语,大殿内倒是热热烈闹的,与平常无异。
“母后。”李璨今后退了一步,提起裙摆跪了下来。
“母后。”
“你站住。”乾元帝冷了脸:“太子妃一走,你也跟着去,你这是何意?”
孟若菲拉住她:“心儿,你要做甚么?”
她说着便磕了下去。
“还没退席,到我这里就身子不适了?”乾元帝偏头看着她,面色暗淡不明:“但是你大伯父不在了,你内心痛恨朕?看到朕,就身子不适?”
赵晢看向她,眸底隐着担忧。
她实在忍不住了,走上前跪下施礼:“父皇。”
“哦?”乾元帝有了兴趣:“是甚么?”
好好的小两口,闹到这类境地,她恨不得提刀杀了乾元帝。
“心儿……”孟若菲摸了摸李璨的脸,红了眼圈:“我的傻孩子,你就是内心难过,也不能如许折磨本身啊。”
她之前觉得,乾元帝固然多疑,但不至于可爱。现在看,她之前觉得的就是个笑话。
但眼下不可,乾元帝对她已经有防备心了。
李璨低头不语。
李璨摇了点头,忍住眼泪:“我没事,母后。”
孟若菲看向赵晢。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宫门。
赵晢也愣住了法度,远远看着她,他想靠近她,又不敢上前,像一只受了伤的大兽。
“心儿,母后晓得你委曲。”孟若菲将她搂进怀中:“我对不起你大伯父,泽昱也对不起你大伯父,我们都无颜求你谅解。”
“母后,您听我说。”李璨推开她的手:“您对我的心疼如同亲母普通,我无觉得报,我给您磕几个头。”
“这孩子,你做甚么?”孟若菲忙去扶她:“有甚么话,你起来好好说,何故与母后如许?”
不是乾元帝正法的,倒是因乾元帝而死,她不恨他才怪!
乾元帝对任何人都是没有情义的,哪怕他自发得深爱孟若菲,也是先爱他本身。
李璨看着这景象,只感觉讽刺。
“父皇,儿臣先行辞职。”
“心儿,到母后这来。”
直至纳福提示她们,该去前头了。
赵晢站在一侧,没有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