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李璨莹白的小脸带着甜甜的笑意,跨进了屋子。
“七姐儿如何来了?”贺氏迎上去笑道:“今儿个,我到你外祖家去了,带了你爱吃的海虾返来,让人拿到厨房去了,早晨便能吃了。”
“去嘉禾院。”李璨未曾踌躇,带着一众婢女便出了鹿鸣院。
“是。”李璨轻点小脑袋:“一个叫白奉,一个叫白原。”
李璨假装看不出,扑闪着蝶翼般的雅青长睫道:“我正为丝绸铺同金饰铺没有银子趸货忧心呢,这可救了我的急了。”
“你呀,来岁就及笄了,还像个孩子。”林氏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对了,当初你母亲接办你的这些铺子,有十万两银子的本金,是给的现银票,眼下你将铺子接返来了,这笔银票拿返来了吗?”
李璨坐在软榻上,考虑了半晌,叮咛道:“去,将李术才是祸首祸首之事漫衍出去,务需求传到恭敬老王妃耳中。
“你如果放心的话,大伯母替你管些日子,等你及笄了或是出嫁,再还给你?”林氏含笑望着她。
她想想就头疼。
若再拖个一年半载的交回当铺,她赶上眼下这事儿,也不至于捉襟见肘。
只要仇恨。
撤除过往被她昧去的银子,贺氏母子几人休想再占到她一个铜子儿的便宜。
这些日子,倒是养好了些,面色固然不是多好,但也只是惨白,比之前有光芒多了。
贺氏坐在屋内的主位上,手肘支着桌子,单手扶额,满脸的怠倦。
“他承担,他就担个罪名。”贺氏来气:“银子不还是要我出?我不但要赔银子给恭敬王府,还得给他银子。
“夫人,七女人来了。”有婢女进门通传。
徐院正也说,该多下来走动走动,无益于身子规复。”
多说些可去敲登闻鼓的话。”
“你可不要曲解大伯母是调拨你与你母亲。”林氏温言细语道:“只是既然是将铺子都拿返来了,哪怕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的,该清理还是要清理。
那么多的铺子,要管那么多的人,还要盘很多的帐,她每日还要做赵晢安插下来的功课,那就一点闲暇都没有了。
“大伯母不会的。”李璨蹭了蹭她的手心,满脸信赖。
“嗯?”李璨睁大了黑曜石般的眸子:“另有这回事?”
“六少爷还小,等大一些就好了。”奚嬷嬷只能这么劝了。
用过午餐后,李璨小睡了一会儿,起家上了插花的课业。
“大伯母就像我的亲娘一样,做甚么要对我这么客气?”李璨抱着她手臂,偎依在她肩头撒娇。
“那大伯母就不客气了。”林氏笑了:“我传闻,你那两产业铺的掌柜还未曾定下?可要大伯母找人去替你请两个靠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