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晢拜别以后,李璨清算了一番,便去了孟老夫人的泰和院。
她那女儿,固然贵为皇妃,又颇受陛下宠嬖,但一向故意结,在宫内过得也不欢愉。
“外祖母真是神机奇谋。”李璨放下茶盏,小脸上也暴露笑意。
糖果将手里的长巾递给赵晢,掩唇笑着轻手重脚的退了出去。
孟老夫人笑着开口:“心儿,这么晚特地到我这里来,但是有甚么事?”
孟老夫人已经沉着下来,闻言沉吟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体例。
赵晢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别乱动。
“我想问外祖母,之前璇儿是常常受伤吗?”李璨偏头望着她。
她看李璨言行举止非常有度,说话也知进退,确切很有太子妃风采,叫人瞧着不由自主的便心生欢乐。
“这林姨娘实在可爱!”孟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我们孟家,竟养了这么一个暴虐妇人在家中。
“嗯。”李璨附和:“这话有事理。”
外祖母也是有经历的人,她会了解我们的。
明日凌晨,我便叮咛人去将璇儿出去,解缆去扬州。”
怕璇儿被带走,轰动了林姨娘。
孟老夫人听她问,思考着道:“也不是常常,统共也有三五次了吧。
但一整日,林姨娘都在院子里关着,并未有任何其他的动静。
李璨才沐浴洗漱安妥了,穿戴一身青罗的中衣,半倚在榻上,任由糖果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
李璨坐下以后,捧起茶盏吃了一口。
李璨便笑着不动,任由他擦拭发丝。
“林姨娘。”李璨站直了身子,像是才发明她,笑嘻嘻的号召了一声,很随便的问了一句:“你要去那里呀?”
“外祖母。”李璨行了一礼,嗓音脆甜:“我已经用过啦。
“去。”李璨望着她逐步走远,叮咛身后的糖球:“奉告太子殿下,林姨娘出门了。
来人,将桌子撤了,上茶和点心。”
我现在就想措置她!”
这一整日,李璨都冒充在园子里看草药。
“甚么?”李璨又惊地几乎坐起家来:“她去见韩立河?
“甚么?”孟老夫人闻言,不由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此事当真?
她这内心,也当真的替女儿欢畅。
到了傍晚时分,李璨便放松了,正预备回院子用晚餐去。
李璨躺了一会儿,想起林姨娘的事:“糖果,前头有动静来了吗?
我那孙女,还要被她折磨多久?
糖球一阵风似的去了。
她望着林姨娘低眉扎眼的模样,悄悄咬牙。
因着园子小,林姨娘一出来,便瞧见李璨在小园子里,手中拿着几株草,低着头也不知在做甚么。